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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好。你前邊走。&rdo;

我開啟走廊裡的燈，和汪道克走到樓梯旁邊。

我說：&ldo;樓上有三間屋子。他不在第二間屋子，就在實驗室……&rdo;

汪道克默默地點頭。他開啟頭一間屋子的門，立刻對我做了個手勢。我

就明白，別墅的主人正在第二間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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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杜比的聲音：&ldo;米格里，是你嗎?嗯……事情怎麼樣?&rdo;

&ldo;好極了，老爺，&rdo;汪道克鎮靜地回答。他低聲囑咐我留在第一間屋子

裡，接著把鴨舌帽拿在手中，走進杜比的屋子。

我儘量靠近門邊。從寬闊的隙縫中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我想看到的一

切。

書房裡的壁爐正烈火熊熊地燃燒著，杜比坐在它的前邊。他臉颳得精光，

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穿了一身灰色的旅行服，正在吸一枝插在菸嘴裡的紙菸。

汪道克出現以前，他大概正從旁邊的小桌上拿了一些檔案，一邊想著心事，

一邊把它們撕碎，扔到火裡。

那些碎紙呼呼地燃燒起來，照亮了汪道克。杜比微微靠向椅背。我看見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接著他就用簡直是毫無

所謂的眼光看著汪道克了。

我看不見汪道克的臉，可是聽得見他的聲音。

&ldo;晚上好，&rdo;汪道克說，他走近壁爐，又著重地重複了一句，&ldo;晚上好，

羅爾斯博士。&rdo;

&ldo;哦，原來如此!&rdo;杜比回答。他臉上露出不痛快的冷笑，&ldo;晚上好……&rdo;

&ldo;羅爾斯博士，我一下就認出您來了，&rdo;汪道克說話的聲音有點放肆了。

他抓住椅背，不待邀請，一廄股就坐在這個既是羅爾斯又是杜比的人的對面。

那個人還是用帶著嘲笑的聲音回答道：&ldo;不錯，是我。汪道克，就從你

的舉動上面，我也能立刻認出是你。近來你常常在這所房子的周圍轉來轉去。

老實說，我正等著你。我知道你遲早會鼓起勇氣到這裡來找我算算老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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