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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我準備不

管杜比到什麼地方我都跟著。

三

當杜比拐進一個狹窄的山溝的時候，由於我不大熟悉山口的這一部分，

所以小心地跟在他的後面。在夜裡，這條山溝好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地下走

廊，所以就以&ldo;聖佛瑪隧道&rdo;出名了，杜比邁著輕快的步伐走著。當我們面

前出現一片廣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我只能分辨出圍牆上面高高的鐵柵

欄。我們向上走去，最後到了一個小柵欄門的前面，杜比用鑰匙開啟了門。

我看到，在秋鳳蕭瑟的幾棵大樹之中矗立著一座樓房，上面有一個窗戶還在

發著亮光。這種柔和的光線使我想起埃紹夫家中的爐火;我多麼想家呀，哪

怕回到父親跟前過上幾分鐘也好。我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連我的心都

急促地跳動起來。

&ldo;平格爾，我們到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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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上兩層臺階，杜比輕輕推開了門，一腳邁了進去。

&ldo;進來吧，平格爾。我來開燈……&rdo;

燈光下我看見一間不大的前廳，裡面有一個掛衣服的衣架、一張小桌，

還有幾扇通向內室的門和一個通向二樓的寬闊樓梯。

杜比建議道：&ldo;平格爾，脫下您的短外衣，跟袋子一齊扔到角落裡，&rdo;

他半開玩笑地加上一句，&ldo;要是袋子裡沒有什麼貴重東西的話。&rdo;

我的旅行袋本來就是空的。連那張畢業證書也一直遺忘在&ldo;卡爾涅洛案

件&rdo;的資料夾裡了。我很難為情，覺得說不出口，因為在短外衣裡頭，只有

一件使我回憶起&ldo;綠貓&rdo;號船上生活的破舊的水手衣，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

了。我只好慢吞吞地解著僅存的兩個鈕扣。

我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福氣。杜比徹底把我征服了。我跟著他走進浴室，

把我那些破爛衣服毫不吝惜地脫掉。

&ldo;平格爾，來吧，洗個痛快。我馬上就給您拿乾淨襯衣和衣服來。我和

您身量一樣高，我想，什麼都會合您的身……&rdo;他說話的聲音很小。發現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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