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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吩咐?

往後您手裡會有非常多的錢，哪一個克利捕斯也比不上您啦。&rdo;

我沉思著，但堅定地說：&ldo;好狄克司，您要夠朋友的話‐‐我並不懷疑

這件事‐‐那您就想法子把我在今天晚上放了吧。我不想等到明天早晨。&rdo;

狄克司回答道：&ldo;像您這樣人說的話，對我就是法律。常言說得好，事

在人為。&rdo;他很神氣地說了這麼一句，接著就走了出去，並沒有把牢房的門

鎖上。

到了半夜，我被叫到監獄辦公室。辦事員比恩搖晃著兩條腿，坐在斜面

桌旁一張高高的椅子上，從他那崇高的寶座上做出垂青的樣子看了我一眼。

&ldo;平格爾，你隨便到任何地方去都行了。不過咱們提點有趣的事，可別

對別人說。你那些檔案不見了，倒黴的羅爾斯的屍體不見了，你的同謀犯也

不見了。好一場錯誤啊。可是，告訴你，這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你跟魔

鬼似的表演了空中飛人，那麼，現在你就根據法律從我們這個機關走吧，愛

上哪兒就上哪兒吧……&rdo;

我脫下號衣說：&ldo;比恩，那麼就再見吧。&rdo;

比恩一面在斜面桌上的檔案中亂翻，一面喃喃地說：&ldo;等辦完手續，咱

們就要分手了。就這麼辦吧，先生……這兒是法庭的決定……&rdo;比恩狡猾地

使了個眼色：&ldo;你可真會矇騙法官啊……你承認你隱瞞了點事情嗎?&rdo;

我要是回答得稍微不慎重，就可能又有套上那帶條紋的號衣的危險，所

以我嘆了口氣說：

&ldo;嘲笑遭受重大災難的弟兄是有罪的，&rdo;我謙遜地垂下眼睛，說了我在

獄中裝訂經書時看到的一句話。

這使我避免了即將發作的狂怒。我真想把這個最後還想找碴兒把我逮捕

起來的滑頭傢伙的腦袋擰歪。

狄克司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來。

&ldo;這是典獄長的命令。比恩，把錢交給平格爾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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