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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爾烏斯。
這個名字給洛裡安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經過調研後,謊稱霍納奇斯山脈存在優質鐵礦,藉此拉到了一大筆投資,還誘騙了年輕的梅高歐斯,成為她的未婚夫。
在因斯·贊格威爾的暗中操盤下,他藉助工廠區滿溢的怨氣,成功舉行了邪惡的儀式魔法,讓梅高歐斯懷上了真實造物主的孩子。
最後,他為了脫身,將此事暗中暴露給值夜者小隊,引發了邪神子嗣與鄧恩等人的衝突。
最後,鄧恩和克萊恩雙雙殞命,成為了讓無數讀者扼腕嘆息的悲劇。
這其中就包括前世的洛裡安。
這樣一個角色出現在自己身邊,洛裡安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在趕往河岸邊的時候,他藉機與胖子攀談,得知了蘭爾烏斯的一些情況。
此時的蘭爾烏斯是廷根貨運公司的創始人,這是一家名頭很大但規模很小的私人貨運公司,唯一的資產就是剛剛在霍伊河畔靠岸的小型貨輪。
它靠著販賣魯恩王國北部廉價的麥粉牟利,利潤非常微薄。
這讓洛裡安想起了剛才的僱傭合同,蘭爾烏斯是應該被掛路燈的人,他決不會慷慨地付錢給工人。
嗚……
隨著沉悶的汽笛聲,貨運公司的船終於出現在洛裡安的視野中。
貨輪外殼上的金屬已經斑駁生鏽,船體的許多構件還能看到有舊時代木船的影子。
洛裡安很好奇這樣一艘船居然能晝夜不停地在河流之間穿梭、運送貨物,不知道船上的水手會不會擔心它突然散架。
“你們上去,把船上的麥粉扛到三號倉庫裡。”
胖子走到船邊,用力吹響哨子。甲板上頓時探出一個腦袋,水手應了一聲,將旁邊的木梯放了下來。
“三號倉庫?”
洛裡安以外的四個工人齊聲反問。
洛裡安扭過頭,數了數河岸邊的倉庫最近的是一號和二號倉庫,它們臨近河岸,就在駁船棧道的邊上,搬運貨物的時候走兩步就到了。
再往後卻不是三號倉庫,而是五號倉庫。
“……三號倉庫和四號倉庫分別建在了一號和二號的背後,要進入正門,得繞過那片民居,路程遠了十倍不止……”
洛裡安心裡有了明悟,怪不得蘭爾烏斯願意用略高於市場價的價錢僱傭工人,合著是偷偷隱瞞了工作難度。
那些工人經驗豐富,自然看出了合同裡的貓膩。他們中年紀最大的那個站了出來,他後背略微佝僂,嘴唇發黑,看起來應該有五十來歲了。
“亨利先生,如果是這種距離的搬運,價格是不是應該重新商量一下?”
他說話時下意識扶了一下腰,聲音缺乏底氣。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
胖子翻了個白眼:“直線距離在五十米內,完全符合規定。不想幹可以走,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
男人抿了抿嘴唇,和其他工友對了下眼神。
他們排著隊走上木梯,在水手的搭手下將一袋袋沉重的麥粉扛在了肩上。
洛裡安走在最後,也接了三袋,然後跟著另外四人回頭。
“一袋大約一百斤……這些人夠強的。”
洛裡安咬著牙,裝出費勁的表情,緊跟著前面的步伐。
當他們向下走,木梯的中心被向下壓彎,貼近水面,等到洛裡安落地,它便向上彈起,發出咯吱的擰聲。
幾乎走了一條街道的距離,他們才走進三號倉庫,將東西放下。洛裡安來回走了兩趟,就癱坐在倉庫門口的荒草地上,看著遠處的河水。
儀式的關鍵,在於因為“翫忽職守”被解僱,做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