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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 她醋勁上來把人趕跑了。
她幽幽一嘆:「你得賠我一副新的手套。」
「什麼?」墨棋嘴皮子哆嗦一下。
柳綠端著上好的茶點過來,她忙端起茶準備壓壓驚:沒聽錯的話,琴姬這是存心要她長長記性了?是怪耳根子軟做好人,帶了不速之客來壞了她的心情?
琴姬不解看她:「你不帶她來,我的手套還乾乾淨淨。」
她說得理所當然,墨棋琢磨著自己那點家底, 心想換了家主那樣的人估計還養不起她。
「兩月前我得了一副上好的天蠶絲手套,過會就拿給你。」想了想:「罷了,我馬上吩咐笙歌給你送來。」
笙歌在一旁瞧著她家姑娘幾息之間改口,笑著起身出門。
要說流煙館琴棋書畫四位姑娘,最開始她家姑娘和蓮殊姑娘交情深,可打眼瞧著蓮殊姑娘並不可靠,遠沒看起來冷心冷情的琴師靠譜。
琴師性冷,傲氣,用真心相交反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她家姑娘不是很聰明,不夠聰明的人和聰明沒壞心眼坦坦蕩蕩的人結交,恰好彌補了這點遺憾。
天蠶絲手套送上門,琴姬看也沒看便讓花紅收起來。
一碼歸一碼,了結了,墨棋才和她談心,她一臉愧疚:「以後我再不會帶她來擾你清靜了。」
之前墨家強娶蓮殊上趕著給人做妾,這事把她噁心的不輕,曉得她給人做妾的真正目的後,嘔得晚飯都沒吃。今早蓮殊來找她,有意和她和好,好話說了一籮筐,墨棋信了她悔改的心,猶猶豫豫地把人帶來。
沒想到蓮殊來了,說了那些個混帳話,想到這她面上火辣辣的:「以後我不上她的當了,長個心眼。」
「你真長心眼才好。」琴姬吹了口茶香。墨棋看起來聰明,面對外人還能保全自身,對親近的人沒一點防備之心,耳根子軟,要不然也不會被崔九欺負。
「你和崔九如何了?」
提到崔九郎,墨棋臉色變了又變,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這是他寫給我的信。寫了厚厚一沓,我看了一封就沒再看。」
看走了眼愛錯了人,吃了大虧,怨不得旁人。
她捏著袖子,不知是忍氣還是忍著自嘲:「他說要娶我。你那日和我談過後我和他斷了關係。起初他不肯,百般糾纏,好在現下館主回來了,他再敢胡來,自有館主為我出頭。」
信放在小石桌,看她坐在那遲遲不動,墨棋心知她厭惡崔九,嫌棄臭男人寫來的信髒,太陽穴突突跳,這會子竟還有餘力去想家主到底是怎麼忍受她的。
受了一次情傷,她整個人彷彿涅槃重生從以前貪慕權勢的夢裡醒來,沒在意琴姬的冷淡,因她曉得琴姬面冷心熱,溫柔起來極其熨帖人心。
她笑了笑:「花紅,展開信拿給你家主子看看。」
花紅笑著應是。
書信展開被遞到少女眼皮子底下,琴姬一目十行掃過去,嗤笑:「他好大的臉。
你若信得過我,大可拿著這封信去找館主,他欺了你,不掉塊肉哪能行?館裡的姑娘糊裡糊塗丟了身子,這是在打館主的臉。你把信給她,看她管不管。」
越和她相交,墨棋越能感受到她的好,又嘆:怪不得家主那等神仙人物都會栽在她身上。
「我來這就是想聽你罵一罵崔九,你罵得越狠,我腦子越能保持清醒。我信你。」
琴姬今個心情低落,興致缺缺:「你以後別再犯蠢了。」
墨棋被她說得臉紅:「知道了。」
「你和那位俠客……」
茶盞哐當一聲碰在堅硬的花崗岩石桌,墨棋狼狽失態,侷促地手不知道該往哪放:「你、你怎麼又知道了?」
上次也是,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