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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落落的坐著些候診的病人。李子平飛快地跑過他們,拐了個彎,來到外科急診室外。外科急診室人要多一點,李子平停下腳步,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抬起頭,看見一間外科診室裡剛好有病人出來,裡面的醫生正扯著嗓子喊掛號號碼:&ldo;四十七號‐‐&rdo;李子平直接一步跨到門口。
醫生是個年輕人,他從眼鏡後面盯著李子平,實在看不出這個好手好腳一頭大汗滿臉潮紅顯然才做過運動的人需要看什麼地方。於是他伸手道:&ldo;掛號單呢?&rdo;
李子平瞟了眼門牌,道:&ldo;李大夫?你得跟我走一趟。&rdo;
&ldo;啊?&rdo;
&ldo;步堯步院和內科的高主任在十五樓上等你。&rdo;
那李醫生皺眉道:&ldo;什麼事?&rdo;
李子平笑道:&ldo;我哪兒知道?我就一跑腿的。&rdo;
&ldo;我在值班呢。&rdo;
李子平正色道:&ldo;有急事。電話都不好說,直接上我來。你知道的……步院明天去北京,那事……不好用電話的。&rdo;
那李醫生一驚:&ldo;關我什麼事?&rdo;
&ldo;我不知道啊,要你上樓去當面說。&rdo;
&ldo;那……&rdo;那李醫生指著外面正從李子平肩後探頭探腦的病人,&ldo;那怎麼辦?&rdo;
&ldo;那這樣,這裡交給我吧。&rdo;
李醫生懷疑地看著他:&ldo;你?你行嗎?我可沒見過你。&rdo;
李子平道:&ldo;小麻煩應付一下,大麻煩留下觀察等你回來麼。步院等著呢。&rdo;
李醫生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相信了李子平的鬼話,猶猶豫豫地脫掉白大褂而去。他當然心中仍有老大的疑惑,並非完全相信這個陌生人,但實在想不出,李子平若是騙他,對李子平自己能有什麼好處?步堯的事情他當然心裡明白,可是,為什麼高明炬這個準院長也會在樓上,並兩人一起等他這麼一個小角色?他們要找自己什麼事?他想不出來,他甚至連跟高明炬話都沒說過,和步堯也只限於撞見了說聲&ldo;步院你好&rdo;而對方點頭的交道。事實上在這之前他甚至覺得那兩個大腦袋怕是根本不知道有他這個人。但他知道,他自己既然是小角色,自然更不敢就此置之不理。於是他走出門診樓,朝住院大樓走去。他晚上才來值班,六點的事情都是耳聞同事口傳的。電梯也壞了,得自己爬十五樓,這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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