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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薛綏的臉,眉頭一蹙,“夫人清減了些。”
薛綏道:“公主也瘦了。”
二人相顧,皆是一聲苦笑。
薛綏將李扶音讓到屋裡,吩咐人奉上新鮮的茶點。
“公主在山上住得如何?那無賴有沒有再來騷擾你?”
談及駙馬範秉,文嘉心頭便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讓如意把女兒帶到外間玩耍,低頭飲一口茶,才徐徐一嘆。
“他便是那陰魂不散的惡狗,知道我在這裡,怎麼會不來呢?不過,普濟寺到底是佛門清修之地,他也沒那麼放肆,無非是在門外胡攪蠻纏,罵幾句難聽的話,倒也不敢再對我動手。”
“畜生!”
薛綏難得罵人。
文嘉一怔,似乎察覺到什麼。
“我瞧夫人神色懨懨,莫不是碰上什麼煩心事?”
薛綏搓了搓額頭,“沒什麼大事,我這兩日不適應山中氣候,身子有些不爽利。”
文嘉知她不想多說,只好寬慰:“夫人務必珍視自己,多加保重。”
“謝公主掛懷。”薛綏故作輕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小昭卻看出來了,她因巧兒的事很是傷心難過,連帶對範秉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於是,剛把沏好的茶往案上一放,一臉義憤填膺。
“姑娘,不如交給我?找個機會,宰了他!”
薛綏連忙瞪了小昭一眼,而後笑著對文嘉公主道:“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平日裡被我慣壞了,愛說些胡話,公主莫要見怪。”
文嘉公主眼圈微微一紅:“若是真有天雷降下,將他劈死,或是老天開眼,收了他去,那不僅是我們母女的幸事,也是為民除害了。”
薛綏和小昭對視一眼。
“老天會開眼的。”
“惡人自有惡人收,公主且等著看吧。”
上次範秉和平樂公主的事,為顧全皇室的顏面,最後以文嘉公主上普濟寺清修,平樂公主舊疾復發,閉府靜養而終結,竟是讓範秉這個爛人僥倖逃脫。
但范家本就不是什麼高門大戶,這個駙馬在皇帝面前本就沒什麼體面……
即使範秉“遭了報應”,也不會有人追究。
說不定皇帝還能長舒一口氣。
但他要死,也要死得有些價值,不能輕易浪費一條人命。
文嘉來別苑,薛月沉殷勤的款待了她。
晌午,在遠離荷塘的聽雨軒擺膳,說起文嘉和駙馬範秉的事,薛月沉唏噓片刻,便問文嘉何時回京。
文嘉搖搖頭,只道:“在這山中住久了,竟習慣這清淨的日子,反倒不太適應那塵世的喧囂了。”
薛綏看她一眼。
心下忖道,等駙馬遭了惡報,那塵世於她,便有了安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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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上午,太子李肇要啟程返京。
臨行前,他沒有找薛綏,卻刻意關照詩會彩頭之事。
因那些文人士子唾棄薛月盈,薛綏在詩會上挖苦她的那首詩,竟被奉為奇篇妙筆。
荷池命案後,鬥詩中斷,又有太子開口,當即有趙鴻為首的文人士子,上前表態,認為詩會的彩頭,應當歸平安夫人。
李肇嘴角上揚,“恭喜夫人。”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二人身上。
對薛綏,多多少少含了些複雜的情緒。
一個女子作首罵人的詩,竟得太子看重,不知該嫉妒還是該豔羨。
也有人是真心佩服,比如趙鴻。
他率先拱手祝賀,“夫人才思敏捷,某等甚是欽佩。”
“不過是機緣巧合,恰逢其時罷了。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