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曲水流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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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文會終於揭開了帷幕，江南春日的暖陽灑在庭院裡，微風拂面，正是文人雅士相聚的好時光。李憲心中明白，今天的比試不僅關乎大乾的顏面，更關乎他與北燕公主燕青柔的未來。文會的安排由太子李承晚一手操辦，他也順理成章地獲得了參加的機會，這一戰，他不能有絲毫馬虎。
文會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項是“曲水流觴”，這場雅集既是才情的比拼，也是氣質的較量。文會參與者包括來自各國的才俊，北燕的端木澄，南楚的陳天刀，大理國的段正好，個個都來勢洶洶，氣度不凡。李憲知道，自己的對手不僅有他們，還有在場所有大乾的貴族子弟——他必須在這次文會中脫穎而出，才能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曲水流觴
秋高氣爽，天朗雲清。西園文會的曲水流觴場地已佈置妥當，清溪邊，柳條輕揚，涼風習習。眾才子列席兩旁，酒杯隨著溪水緩緩漂流。文會的主持蘇文站起身，朗聲道：“諸位才俊，今日第一局，曲水流觴，以秋為題。請諸位才子隨水流賦詩，酒至詩成。也就是說，酒杯隨流而止，賦詩一首，切不可藏拙。”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都帶著幾分思索。秋天，向來被文人墨客視作蕭瑟與淒涼的象徵，悲秋之意早已深入人心。
酒杯緩緩被放入溪中，順流而下。溪水潺潺，酒杯隨波漂動，忽而一個急轉，第一杯停在了來自南楚的陳天刀面前。眾人注目，陳天刀眉頭微皺，但很快神情恢復冷靜。他舉杯，輕聲道：“既然天意選我在先，陳某便不負眾望。”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目光凝望遠處隨風落下的幾片黃葉，輕聲吟道：
“萬里黃雲盡，長河孤煙涼。悲秋常做客，白髮度蒼茫。”
這首詩帶著濃濃的悲涼意味，句句皆是秋日的肅殺之景，透著幾分人世的無奈。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一片掌聲。
“好一個‘白髮度蒼茫’，陳兄的詩真是悲壯悽美！”有人忍不住讚歎。
“陳兄果然才思敏捷，悲秋之情寫得如此深刻。”
陳天刀微微頷首，神情淡然。接著，酒杯再次放入溪中，順流而下，清風拂動，酒杯在水面上飄動，又忽而停在了北燕的端木澄面前。
端木澄嘴角微微一勾，神情自若地站起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他緩緩開口道：“秋日之景，向來是孤寂與蒼涼的象徵。既然諸位已從悲秋入手，那端木也當不負眾望。”
他朗聲吟道：
“枯木寒鴉幾度秋，霜風捲葉滿城愁。斜陽半落黃昏近，幾人歸夢未歸舟。”
詩成，四周一片靜謐。端木澄的詩句延續了陳天刀的悲涼之意，描寫出秋日的蕭瑟與無盡的愁緒，彷彿秋天帶來的不僅是涼意，更是人心的悲切。
“好一句‘滿城愁’，端木兄的詩中多了一份深邃之感啊！”有人忍不住感嘆。
“端木兄不愧是北燕才子，秋景入詩，真是絕妙。”
但此時，酒杯再次飄動，緩緩漂向李憲的方向。李憲看著水中的酒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他並不急於飲酒，而是先環視眾人，目光中帶著一絲從容。
“秋，何以為愁？”李憲微笑道，語氣淡然。
眾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李憲會這樣開口。悲秋之意已經成為共識，連太子李承晚也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李憲的用意。
“秋天雖冷，可於我心中卻是豐盈與喜悅的象徵。為何一定要悲秋呢？”李憲輕笑道，隨即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李憲輕聲吟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一片寂靜。李憲的詩句竟打破了大家對秋天的傳統看法——他針對這種寂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