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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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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吃什麼”。
旁邊一個桌子坐著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和一個挺好看的女人。
我瞅了女人一眼，坐了下來。
我吃著面前的一碗清水面，裡面沒有面，只有一根青菜。
我吃完後，站起身，看了一眼女人，發現男人走了。
女人向我搭話，我坐下和她交談。
女人說她吃不完了，把面撥給了我。
我轉過身吃麵，吃到了一根頭髮，我沒有在意。
女人依舊在和我說話，但我聽不清。
突然父親生氣的站起來要揍女人，我示意父親沒事。
我感覺嘴裡噁心，發現嘴裡一堆頭髮。
我看見每一根面裡都塞了四五根頭髮。
我意識到了什麼，此時女人不見了。
我起身，走向廚房，說給我換一碗麵。
嘴裡頭髮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在嘴裡糾纏，在嘴裡噁心。
我走進廚房，手扶著牆，對著垃圾桶乾嘔，翻江倒海的乾嘔。
我睜開嘔出眼淚的眼睛。
有沒有衛生紙。
我好像有買紙，我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包衛生紙。
我擦了擦嘴，把紙扔進垃圾桶，但是嘴裡依舊有頭髮在纏繞。
那個女人啊，家裡死完了，在這裡打工。
她求我們幫忙，說誰幫她就做牛做馬。
我們幫不上，她走了，一直不幹活，還白吃這裡的面。
我想去勸她，老頭子說不幹活就不管她了。
她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很有錢。
男人甩了女人，還故意在女人的面裡塞滿了頭髮。
我眼睛朦朧的看著面前的大媽，嘴裡滿是頭髮的感覺越來越難受，我又止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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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嘴裡頭髮的感覺彷彿依舊清晰，我動了動舌頭，並沒有頭髮，只是嗓子有點幹。
面，女人，頭髮，父親……，夢裡的每一處細節我還清楚的記得。
嘴裡的頭髮，大概是嗓子乾的原因。
中午那包紙，還有，大媽的話……
我想著夢裡每一處細節，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過了一會兒，第一節晚自習結束了，夢的記憶也已經淡去了，但那種奇妙的感覺還在。我淡淡的起身，走了出去，趴在了欄杆上，靜靜地望著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