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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了挑戰未知的領域,面對質疑,沒有辯解。
那時的嘉匯內憂外患,他不僅要面對叔叔陳祥的狼子野心,還要應付外界同行的虎視眈眈。他便是在那時,學會了冷著心腸去做最狠覺的事情,亦學會了笑著把刀插入敵人的心臟。
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他憑一己之力,擺平紛爭,成為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嘉匯的一騎絕塵,平息了董事會和外界的質疑。
微弱的光打進車裡,範明宇透過後視鏡,看見陳鄴正閉著眼睛。或許是真的累了,陳鄴的眉宇間有不常見的疲態。
範明宇清清嗓子,猶豫半晌,還是試探性地叫了聲「叔」。
陳鄴依舊閉著眼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嗯……」
範明宇問:「今天嬸子有沒有聯絡你?」
聞言,陳鄴緩緩睜開眼睛,對上後視鏡裡範明宇的視線。好半晌才開口問:「怎麼了?」
範明宇沒敢隱瞞,和盤托出:「我今天早上在小區門口碰見嬸子了,她提著行李箱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問她去哪,她沒說,就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叔,你說嬸子這是什麼意思?」
陳鄴眸色幽深,像是在思考。
這不是她第一次離家出走,昨天在賽車場不也是如此嗎?有骨氣地說不回來住,結果今早還不是乖乖回來。
他促狹地笑了聲,重新閉上眼睛,用兩個字給謝寶南的行為蓋棺定論:「隨她。」
見此,範明宇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他還以為謝寶南和陳鄴分手了。
這夜,家裡意外地安靜。燈關著,黑漆漆地,角角落落都沒有謝寶南的身影。
從前他回來晚,她總是等他。等久了常常睡著。有時在沙發上,有時在起居室,小小的一個人縮成一團,像是森林裡無害的小獸。
那時他總會低下頭去,故意把她吻醒。
然後她會睜著一雙迷離的月牙眼看著他,欣喜地說:「阿文,你回來了。蘇姨做了銀耳羹,你要不要喝一碗?」
然而今夜,沒有人等他。
餐桌上擺著銀耳羹,半透明的湯羹裡,有米白色的蓮子。
一定是蘇姨睡覺前做的,陳鄴怔怔地想。
但沒有人再叫他喝。
他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總覺得沒滋味,然後去衣帽間換衣服。
衣帽間裡還是往常的模樣,小傢伙的衣服、鞋子、包包、配飾都還在,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側,一件都沒有少。
他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昨夜賽車場的事,她還在同他鬧脾氣呢。她提著行李箱離家出走,卻偏偏讓範明宇看見,當真是做戲做全套。
他不明白,女人的戲為什麼這麼多,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呢。
陳鄴嗤笑一聲,全然不放在心上,換好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那一夜,公司的事情讓陳鄴疲倦極了,他很快睡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蘇姨做了小米粥,陳鄴喝著粥,問蘇姨:「她什麼時候走的?」
蘇姨道:「應該是昨天上午。當時我出門買菜了,回來後就沒看見小寶。」
陳鄴瞭然,沒再多問。臨出門前又囑咐蘇姨:「要是她今天回來了,不準給她做飯,讓她餓著。」
養得久了,連兔子都長出了不聽話的刺。他有的是辦法讓謝寶南聽話,讓她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當天晚上,陳鄴回到家,迎接他的是餐桌上的一碗綠豆粥和一室的寂靜。
他到底失了算,謝寶南沒有回來。
一連七天,謝寶南音信全無,彷彿突然之間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陳鄴心裡有隱隱的怒火,想著是自己一直以來太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