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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沈黛循規蹈矩地活著,從不敢做半點出格之事,她覺得自己活得跟窩囊廢似的。
既沒有能力守護家人,又沒有能力拴住男子,最失敗的女人就是她了。
重生後,試著由著自己的性子過活,那種暢快是前世從未感受過的。
今日她沒有急著出門練習騎馬,而是將家裡的人召集在一起,先是將大夫的說的話,轉述給家裡人聽,然後拿出自己的值錢的金銀首飾,放在了桌子上,“我所有能賣錢的首飾都在這裡,在安國公府的賬目清點清楚之前,大家一人拿些銀錢出來,給阿爺買藥材。”
沈從樺和沈從松兄弟倆互相看著彼此,都悶不吭聲。
想來只有家裡給他們發月錢,哪有要他們往外拿錢的道理。
程氏憋不住話,第一個叫嚷:“我們三房又沒人掌家,我們家老爺俸祿又不多,除了我和瑞兒,還要養吳姨娘和沈年,我們沒有多的銀兩,你問問大房的人,家裡的庫房鑰匙都歸他們管,他們肯定有錢。”
昨晚回去後,程氏和沈從松細細地交談一番後,懷疑是大房的人私吞了家裡的銀兩,想嫁禍到他們三房的頭上,所以聶秀蘭才會突然提出要讓大家看帳簿。
來個賊喊捉賊,順勢把矛頭直到他們三房這邊來。
程氏才不會憋屈自己,讓大房的人盡情往他們三房潑髒水,非要當著大家的面把話挑明,看聶秀蘭還怎麼使壞。
做賊心虛的沈從樺反應最大,“你胡說什麼!你以為就老三往家裡拿錢了,我珍寶齋每個月掙得錢,還不是拿出來貼補家用。”
“喲,你的珍寶齋一個月能掙幾兩銀子,五兩十兩?”程氏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說,“說不定啊,你那鋪子虧了錢,大嫂私下動了家裡的銀錢給你週轉。”
聶秀蘭素來不願意與程氏爭辯的,她出生書香世家,懂禮教有休養,程氏是個農婦出生,成天除了扯著大嗓門胡說八道,還懂什麼。
聶秀蘭皮笑肉不笑的在程氏對面坐下,說:“三妹,說話要講證據的,如今賬目上清清楚楚的記著,你三房的人每月用的銀錢最多。你莫要因為嫉妒我掌家,就說我大房的不是。”
昨晚熬夜看了半箱子賬本的沈黛知道聶氏說的得有道理,三房人開銷的確最大。
今日她召集大家前來,不是爭論究竟是誰用銀兩用的多,而是要大家拿銀兩出來,沈黛清了清嗓子,手指在桌面叩了叩,“清賬的事情,我會等阿爺身子養好一些後,請阿爺親自理賬,到時候家裡的銀兩是如何虧空的,咱拿到明面上來說就是。今日,我只是想讓大家拿銀兩出來,一人湊一點,給阿爺買藥材,大家可願意?”
沈黛問完,爭吵的聶氏和程氏都噤聲不搭理。
自有辦法的沈黛雙手拍了桌面,站起身來:“那就這樣,誰能拿銀兩出來給阿爺買藥材,以後就由誰掌家,你們可同意。”
看似氣派非凡的國公府,如今竟是連小門小戶的人家都不如,沈黛可不能讓沈遠山守了一輩子的家毀在不爭氣的後輩手中。
不做當家人,她就永遠都無法帶著家裡人往更高的地方走,為了得到掌家人的位置,沈黛只得耍些手段,逼聶氏把掌家之位讓出來。
廳內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好一會兒後,沈霜一聲輕笑,打破了廳內詭異的氛圍。
“三姐姐,誰有資格掌家看的是能力,按你這個說法,萬一有能夠拿銀兩出來的人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讓這種人掌家,豈不是笑話嗎?”
沈霜話有所指,她猜想沈黛肯定是動了要掌家的心思,所以得提醒沈黛,人要有自知之明,拿毛筆都不會的人,怎麼可能會記賬。
程氏卻因為沈桑的話跳了腳,“霜姑娘你幾個意思,你說誰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