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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皇上徹底將朝中政務交由獻王打理。
獻王再也無暇,到安國公府來小聚。
沈黛和林策商定在中秋之前,起程去丹陽。
出發這天,大房和三房的人,舉家來送沈黛。
沈霜親手做了兩雙鞋子,送給沈黛,“此行路途遙遠,我給姐姐和姐夫做了鞋子,手藝笨拙,你們可不要嫌棄。”
安國公府一家人,越發和氣,弟弟妹妹們,再也不給沈黛添亂。
沈霜主動提出,沈黛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可以幫忙打理家裡,替孃親分擔一些。
三房的沈瑞,立了個小小的戰功,如今在巡防營當差。
昔日不喜武藝的他,上了一次戰場後,整個人都變了。
他立誓要成為祖父那樣,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程氏其實早就知道,自家兒子不是個考科舉的料子,如今能夠憑藉戰功在朝廷混個一官半職,程氏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鋪子的事情交由聶氏和沈從樺打理,家裡則有沈霜和程氏。
朝中的動靜,沈瑞和沈從松幫忙看著,沈黛這才放心,出遠門。
從京城到丹陽,他們走的是水路。
因為桃兒和李舟成了親,沈黛讓他倆到庸州遊山玩水去了,此次出門只帶了丹陽。
來到丹陽沈家,門前還是老樣子。
珊瑚欲上前敲門時,被沈黛攔住,沈黛親自去敲的門。
沈家的小廝在前面引路,帶著沈黛去見了沈家老爺,沈途春。
十多年未見,沈黛再次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的頭髮已經花白,眼角爬滿皺紋。
“老爺,這位姑娘從京城來,說是阿青小姐的故友。”
小廝簡單地介紹一番後,就退到旁邊去了。
沈途春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眼含水波,面孔陌生的女子,“你認識我家阿青?”他有些激動。
“是,我與阿青姐姐名諱相同。”沈黛當著父親的面前,撒了謊。
“阿青可憐,當年若不是我無能,受她大娘擺佈,怎會讓她嫁到京城那麼遠的地方。”沈途春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沈黛,就好像眼前的陌生姑娘,是他的親閨女。
家門的醜事,也沒想著要隱瞞。
沈黛早已釋懷,“伯父無須自責,阿青姐姐在京城,並不孤單。當初害她的人,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那是他們活該,早就該受懲罰的。傷我女兒性命,他們就是該死!”沈途春憤怒地說。
她說著,讓珊瑚把帶來的包裹放在沈途春面前,“這是姐姐的骨灰,我們這次來,是送姐姐回家的。”
沈途春雙手顫抖地摸著骨灰盒,哽咽的說:“這孩子孝順,就讓她陪著她的孃親吧。”
沈途春打算,將女兒的骨灰,跟她孃親埋在一起,母女倆也有個伴。
第二天,一行人去祭拜了沈黛的母親,回到沈家後,沈途春問了沈黛的家事。
得知林策是沈黛從坡臺撿回來的夫君之後,沈途春想起來一件往事。
“當年我去紫燕關看一位故友,那是故友與夫人將將成親。那時候我家阿青六七歲的樣子,也隨我一同去了。她非說要是那友人家養了孩子,她要做那孩子的姐姐,一輩子照顧別人。”
林策心口突突地跳,他的嘴唇緊抿,想起了孃親去世前對他說的話,“去丹陽,沈家。”
林策的爹孃是死在坡臺賊人之後,那時候他不過十歲,一心想著要替爹孃報仇,殺光坡臺賊人,孤零零地生活了幾年的他,沒有想過要去投靠任何人。
這會兒聽了沈途春講的往事,林策想著,會不會沈途春說的友人,就是他的父親。
“不知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