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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當甘肅總兵楊嘉謨拿著一把斧頭在那裡晃悠,面目猙獰地看著郭曉的時候,他終於頂不住這樣的壓力。
“總兵爺爺,我錯了,我不要二十萬兩還不行嗎,那我就要十萬兩就好了。”
聽到十萬兩這個數字,楊嘉謨怒目圓睜,當即開始揮舞斧頭,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水潑不進。
郭曉差點被嚇得背過氣了,兩眼直抽抽。
“去,給我把他弄醒。”
楊嘉謨指使自己的親兵把郭曉給弄醒,親兵連忙上前去掐住郭曉的人中。
給這小子給疼醒了,張嘴就是哇哇大哭:
“嗚嗚嗚,求求你們了,我不要錢還不行嗎?你們放了我吧。”
這下真是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用了,論告狀,皇帝不會偏向京營小千戶,哪怕他是武定侯的長子。
論後臺,楊嘉謨家世代為將,論朝堂的影響力真不一定比武定侯低,況且武定侯自己也是個慫包軟蛋,天天泡在怡紅院裡,豪擲千金,家底都快被敗光了。
可是兒子偏偏又是個遊手好閒又好賭的,和他爹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一個好賭,一個好嫖。
在京城裡,跟武定侯家有點關係的都說武定侯的家底估計就這麼兩代了,兩代敗家子就快把祖宗攢下來的家底給霍霍光了。
只不過楊嘉謨常年都遠在邊境作戰,對朝堂局勢不甚瞭解,也不瞭解勳戚的情況。
否則只能得把郭曉這小子給說得當場自殺。
“哼,真是給你這小子臉了!”
“我有說不給錢嗎,我楊嘉謨好歹也是甘肅總兵,公平公正做生意那也是合理的。”
郭曉這回真是一腳給踢到了鐵板上,就算心裡面全是負面情緒,他也只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心翼翼地哄著楊嘉謨:
“那總兵大人看給多少錢合適,我都賣,我都賣。”
“別,我可不買你的糧食。”
只不過楊嘉謨這時候反而開始賣起了關子。
“軍隊內部擅自交易糧食,這可是砍頭的大罪,我沒九條命,我可承受不起哦。”
這時候甘肅總兵楊嘉謨放下斧子,端起茶杯來輕抿一口難喝的茶水。
“不過我認識一個米行的張掌櫃,你可以先把糧食賣給他,我再從米行那裡把糧食買回來。”
“雖然多走了一段流程,在程式上也挑不出來問題,不用擔心閒的沒事幹的言官會彈劾你我,如何?”
郭曉自然是莫敢不從,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這才讓楊嘉謨和其他兩個總兵感到了滿意,這才把郭曉給放了,為了幫助被嚇得走不動路的郭曉去找楊嘉謨認識的米行掌櫃,楊嘉謨還‘貼心’地找了一隊親兵護送他。
一行人全部都更換了便衣,但是臉上的殺氣真是不敢叫人靠近。
一對人前後包夾著郭曉,好叫他不敢半路逃跑。
而郭曉在交易的時候,真是淚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米行的張掌櫃說自己要三千兩賣掉三萬石糧草的時候。
張掌櫃還以為這個一臉陽痿樣,長得像老鼠的說錯了,不敢置信地再問一遍:
“您,您說錯啦?三千兩賣三萬石糧草?”
張展掌櫃還特地重複一遍,真是殺人誅心啊!
張掌櫃真是太出生了。
這就是郭曉現在的想法,但是礙於身後陝軍精銳的壓迫感,他又不得不點點頭,用顫抖的雙手簽字畫押。
而當他們交易完之後,身後一直跟著的一個楊嘉謨的親兵走過來遞了一塊令牌給張掌櫃看,張掌櫃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楊嘉謨的意思。
於是馬上又以三千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