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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別哭了,那當初我爹為什麼被處死,你知道嗎?”宋玉抱著膝蓋,目不斜視,用手指在地上擺弄著石子,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十分謹慎。
小馮子有些為難,他只不過是個在花房打雜的,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只能把一些蒐羅來的小道訊息說給宋玉聽,他也低了低頭:“聽說宋大夫當年給中宮看過後,只說是一些小病症,開幾服藥就好了,誰承想那藥喝下去,中宮的病非但沒好,反倒更嚴重了。”
“怎麼說?什麼叫更嚴重了?”宋玉瞥眼。
小馮子也四處看著,瞧見了彩顰,趕緊叫她過來,彩顰和宋玉道謝後,三人一起蹲了下來,留著靈風在不遠處望風。
“奴婢在昭陽殿有同鄉,不過她只是二等宮女,也不能貼身伺候。”彩顰偷偷摸摸的說道,“只是奴婢聽她說過,那幾日……中宮只能躺在床上,連地都下不得,大盆大盆的血水從裡頭往出端,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總之陛下龍顏大怒……”
“所以就把我爹殺了?”
宋玉的樣子活像是個八卦週刊的記者,看的小馮子和彩顰一愣一愣的,後者這才呆呆的點頭:“那倒也不是,是魏賢妃主張要殺了宋大夫的,皇后娘娘一聽說要殺,還特地從病榻上爬起來趕到了麒麟殿,卻還是晚了一步,十六衛下手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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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賢妃?
又提到了這人?
宋玉微微皺眉,怎麼哪兒都有她?
“這事和魏賢妃有什麼關係?”宋玉繼續發問,順便揉了揉痠麻的腿。
小馮子和彩顰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都古怪的很,卻又很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宋玉覺得有貓膩兒,但她也不想讓這兩人引火燒身,乾脆換了個說法:“那賢妃娘娘是怎麼說的?”
彩顰這才接話:“無非是說中宮是國母,千金貴體,不容侵犯,又說宋大夫開錯了藥方讓娘娘受苦至此,其心可誅,聽說要不是娘娘最後求情,整個宋家都會……”
彩顰說到這裡,不忍心再繼續下去,生怕觸碰到宋玉心頭的傷口,畢竟那是親爹。
宋玉瞭然點頭。
在她沒看到那張藥方之前,宋玉沒辦法保證宋盛的藥方是沒問題的,倘若有問題,又會是什麼樣的問題,是醫術不佳,還是故意為之。
換言之,若沒問題,必定是有人在熬煮的藥方裡做手腳了。
素來兇手便是最大的得利者。
沈皇后病了之後,魏賢妃在後宮一枝獨秀,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事情敗露後,又將屎盆子全都扣在了宋盛的頭上,她自己全身而退,休想!
三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宋玉這才起身,腿麻的要命,活動了一會兒才回了昭陽殿。
深夜,她自床上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宋玉在肚兜的裡面縫了一個兜薄薄的兜,當日陳易安親手按下的欠條就在裡面存著。
宋玉掏出來看了看,穿好衣裳,藉著月色溜出了昭陽殿,走在長街上,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分明是夏日,夜晚卻還是冷的厲害。
百花門。
宋玉按照白日裡打聽來的路線尋找著,終於看到一個城門,上面寫著百花門,只不過和其他城門不同的是,這城門四周並沒有十六衛的人守著。
“陳覺?”
宋玉皺眉,只覺得這裡有些陰森,偏偏還叫什麼百花門,又往前走了走,喚了一聲:“我把欠條帶來了。”
回答她的只有颯颯的風聲。
宋玉有些不安,可是來都來了,又往前兩步。
當她的腳踏出百花門的一瞬間,有破空聲如影隨形,宋玉下意識的側了下身子,看著那杆紮在地上的箭矢,皺眉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