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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安又在原地站了站,才將那書簡重新合起來,曾幾何時,他手不釋卷,認為這天地間的階梯就是書卷,是寒窗十年的積累,可如今他才知道,是權力,是金錢。
他這麼多年才拿到鄧昭錦的仿本,而真跡對於吉成縣主來說,卻是那麼的觸手可得。
不多時,陳易安不疾不徐的走回了與藥房,陳覺正在配藥,瞧見他,皺了皺眉:“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去……”
陳覺說到一半,看了看旁邊的人,這才放下手裡的小秤,拉著陳易安走了出去,低聲道:“今天見到吉成縣主了嗎?”
陳易安點頭,卻沒有說話。
陳覺看著他故作玄虛的樣子,有些厭煩,呵斥道:“問你話呢!”
陳易安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得想辦法再見她一面。”
陳覺聞言,冷笑一聲,連他都想笑自家兒子的不自量力。
吉成縣主可是鹹郡王夫婦的心頭肉,平日裡看的比眼珠子還珍貴,又身份特殊,怎麼會輕易外出,他倒是也想讓陳易安和縣主多見見,這可能嗎?
“阿爹,你就從未想過,我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授官嗎?”陳易安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不快質問道,“這都多久了?只剩下我還沒授官。”
陳覺聽到這話,立刻嗤之以鼻:“還不是宋玉那個小賤人在搞鬼!”
陳易安垂眸,眸光冰冷。
自家老爹的腦袋居然還轉不過來?
陳覺則自顧自的說道:“她仗著沈裴的勢,攔著你的授官,這個小賤人,她怎麼還不死?命就這麼大,真是氣死我了!”
見陳易安不說話,陳覺奇怪的抬起頭來,對著他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驀然有些發毛,輕咳兩聲,這才說道:“怎麼著?難道不是因為宋玉?”
陳易安這才說道:“爹,鹹郡王是不怕沈裴的。”
這句話總算是說到了份兒上,陳覺的眼睛逐漸睜大,氣的咬牙,在原地轉了兩圈兒終於反應過來,低吼道:“鹹郡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不幫你?”
陳易安見老爹如此,緩緩的敲了敲手裡的書簡,正在籌謀一個陰險的計劃。
“難不成……鹹郡王不想冒犯沈裴,所以……要放棄咱們陳家了?”陳覺說的時候,心都是抖得,如果鹹郡王這個時候將他們陳家拋棄的話……又得罪了沈裴,只怕陳家在上川……不!
是在整個靖國,九州,再沒有一席之地了!
陳覺嚇得臉都白了,攥著陳易安袖子的手不住的顫抖著,極度的驚恐像是細蛇,不住的遊弋在陳覺的毛細血管裡,他抬頭,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子。
陳易安捏了捏山根,忽然覺得疲憊,片刻才淡淡的說道:“這事兒……光是咱們父子可做不到。”
陳覺一愣,知道陳易安這麼說,那便是有辦法了,忙不迭的點頭:“誰?你要做什麼事?你如今好歹是探花,還是有三份薄面的,我去……我去求。”
陳易安嚥了下口水,正色道:“鎮遠鏢局。”
陳覺皺眉,不知道陳易安的肚子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心裡還是隱隱不安,生怕陳易安因為心急,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
陳易安卻不這麼想,鹹郡王對自己看重,不過是因為吉成縣主愛慕自己,榜上新秀做夫婿,雖不算臉上貼金,但也不是什麼良配。
鹹郡王雖然不怕沈裴,但也沒必要現在和他交惡——尤其是為了自己。
他當日上門,親口說的,願意做鹹郡王手裡的棋子,那自己必然要有利用價值,而不是反過來給他添麻煩!
非要沈裴和鹹郡王水火不容,自己才有用!
陳易安冷笑,轉過身去,看著手裡的書簡,把它想象成一柄長劍,在前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