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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抑著內心呼之欲出的狂喜，微微笑著，平靜問道：
“姐姐，這牛排可還合胃口？”
趙月寧用絲帕擦了擦小嘴，殷切點頭，“嗯嗯嗯，很是美味！”
正欲切下第二塊牛排，她突然被櫥窗中的一個琺琅彩瓷瓶吸引去了目光。
只見那瓷瓶上印著一個旗袍美人的半身畫像，
她眸光霎時一亮，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哇，這是電影明星嗎？好漂亮呀！妹妹，我可以拿出來好好瞧瞧嗎？”
賀婷婷忍著打心眼裡的嫌棄，和氣道：“可以呀。”
得到了允許，趙月寧興致勃勃、又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玻璃櫃門，
可堪堪伸手過去，
她便扶著額頭，踉蹌了一步後，跌倒在地。
見狀，一旁的賀婷婷冷聲大笑了起來，“賤人，你終於栽到我手裡了吧！”
她笑得花枝亂顫，話音更是如同冰涼的利刃，滑過寂靜的房間，帶著嗜血的鏗鳴聲。
她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隨著高跟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月寧的神經也逐漸繃緊。
與此同時，那股腥臭的氣味也越來越濃郁。
其實，她剛才壓根就沒有嚥下那口牛排，而是借用絲帕擦嘴之際，暗暗吐了出來，
又佯裝被那瓷瓶吸引了興致，以避開繼續吃下牛排。
很快，趙月寧側著的身子被翻了過來，當她感覺那氣味直衝自己的面盤而來時，
她迅速睜眼，並用早已藏在掌下的黃符朝那氣味的源頭猛地拍了上去。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睜眼的瞬間見到那近在咫尺的詭異東西，還是令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黃符下是一團比拳頭略小一些的肉球，如同女人肌膚一般白皙的色澤、以及細嫩的質地，
此時，在那道黃符的刺激下，這團肉球似是很痛苦一般痙攣著、從一道道褶皺般的細縫中滲出一滴滴血來。
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趙月寧不認得，但她腦海中聯想到了另外一種很類似的東西——太歲。
太歲，又稱肉靈芝，世間極其罕有，她在青城山、醫仙的藥庫中見過一支。
她也曾聽醫仙提起過，這太歲有生命，乃靈物。
如用純淨的草藥餵養，它便是靈丹妙藥，
但如若遭歹人用邪術煉祭，也會成為危害一方的邪祟。
而這支太歲，趙月寧猜測它是以人的面板，特別是年輕女子的肌膚為食，所以周身才會呈現出這般白皙細膩的質感。
“你這個賤人，居然騙我！”
說時遲，那時快，趙月寧愣怔了不過一秒鐘的工夫，賀婷婷的咆哮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趙月寧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她的臉上，
不看還好，猝不及防地這一眼，著實嚇得她頭皮發麻，心肝直顫。
視線中賀婷婷的臉已全然不是原先的樣子，甚至不能稱作是一張完整的人臉。
她的左半張臉自眼瞼到下頜沒有面板包裹，
粉紅的肌肉組織往裡凹陷，森白的顴骨高高突起在外，觸目驚心。
“賀婷婷…你的臉…”趙月寧整個人霎時驚呆在了原地。
“對，我的臉！如你所見！所以借你的臉一用！！”賀婷婷咬著牙，惡狠狠地喝道。
聞言，趙月寧算是徹底弄明白了對方的心思與意圖。
這個女人毀了容，想必平日都是靠這邪太歲蓋在她臉上維持容顏。
而這邪太歲應該是一支人面太歲，
怪不得剛才那邪太歲直衝我的面盤而來，原來這女人是想讓它吃下我的臉，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