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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媛把乾布放到一邊,「洗手,學著幹點兒活。」
凌笳樂不樂意了,「我本來就說幹來著,是你不讓我乾的呀。」
這時沈戈看了張媛一眼,張媛頓了頓,在凌笳樂腦袋上揉了一把,「有進步,提出表揚。」
等張媛離開廚房後,凌笳樂莫名其妙地看眼門口,「你跟我媽說什麼了?」
「我僭越地向阿姨提了個建議。」
「什麼建議?」
「我建議她以後多誇誇你,我說你是順毛驢,得順著捋毛才能進步。」
凌笳樂「啪」地拍了他一下,「嘿你這什麼說法呀真難聽!」
沈戈笑起來,「洗手,幹活。」
他們吃飯很早,凌笳樂當然捨不得沈戈立刻就走,再次用劇本做藉口,讓他在自己家多待一會兒。
他們在沙發上看劇本,施時則在凌宗夫的指導下彈琴,像是給他們伴奏一樣。
很快凌笳樂就坐不住了,想到沈戈對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把以前的相簿都搬到沙發上,和沈戈一起翻看起來。
「這是你嗎?」沈戈指著舞臺上一個戴著金色假髮、穿得像個小王子一樣的男孩子問道。
「是我!這是《胡桃夾子》!」凌笳樂興沖沖地找出一張光碟,用膝上型電腦播放起完整的影片。
在旁邊看書的張媛也挪過來,和他們一起觀看,滿目懷念,「這是樂樂第一次正式登臺表演吧?」
凌笳樂轉頭看了媽媽一眼,指著螢幕告訴沈戈:「這個是我……這個……你看,我又出來了……」
其實不用他指,沈戈總能認出他。十二歲的凌笳樂已經有未來的影子了,他是那群調皮的男孩子裡最出挑的,無論是外形還是舞姿。
「這些小孩裡面是不是你跳得最好?」
「當然啦我戲份最多,你發現沒有?」
這男孩子太調皮了,把小姑娘的玩具搶走了,還吹號嚇唬她,蹦蹦跳跳,腿一彈就輕輕鬆鬆跳出去老高。
沈戈看著裝扮成西方貴族少年模樣、笑得極為歡快的凌笳樂,突然意識到凌笳樂在他面前跳過很多種舞,他自己也經常吹噓說自己什麼舞都「略會一二」。
沈戈卻從沒看過他跳他從小學到大的最擅長的芭蕾。
「你們小點兒聲,影響到施時彈琴了。」凌宗夫突然出聲,又說施時:「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有練琴?」
施時慚愧地將手從琴鍵上收回,「前陣子編新舞太忙了。」
凌宗夫沒有多言,「繼續。」
凌笳樂故意拖延時間,又是看照片又是看他以前表演的影片。他一共有十七本相簿,每本相簿都幾十張、上百張照片;一場芭蕾舞表演,短則一小時,長的能有兩小時。
經他這樣故意拖延,終於到了可以說出那句話的時間:「哎呀這麼晚了!沈戈你要不晚上別回去了,你爺爺奶奶肯定已經睡了,別吵著他們,你就在我家睡吧。」
沈戈隔了一秒才抬頭,卻是看向張媛:「……可以嗎?」
張媛熱情地說道:「當然可以,家裡有客房。樂樂,你晚上和你師哥……」
凌笳樂立刻擺手:「我不和他睡,他打呼嚕!」
鋼琴聲戛然而止。
凌笳樂想留沈戈住宿其實不是為了幹點什麼。他就是看著沈戈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挽著袖子的模樣實在太英俊了,就想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他一眼。
沈戈想留下同樣也不是為了幹點什麼。他就是想在凌笳樂從小長大的地方再多待一會兒,好像每看到一樣新事物,就多看到一些凌笳樂的過去,他就對這個人多一分了解,同時也多一分喜愛。
在凌笳樂家留宿比在沈戈家留宿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