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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
「爹，給自己打點兒好酒。」說完又往他爹懷裡塞了兩盒香菸，那是從大城市裡買回來的。
張麗華也有悄悄話同自己兒子說。
她將張松拉到無人的廚房，在灶火噼啪的掩護下低聲問道：「打聽到你爸爸的訊息了嗎？」
張松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爸爸，他只有一個老實憨厚的做木匠的爹。
「停。」王序在監視器後喊道。
馮姒和沈戈一齊看向他，盼著他下一個字是「過」。
最後這個搖頭的鏡頭已經拍了很多條了。
王序盯著顯示器，皺緊眉頭認真思索，半晌後才道：「調整一下，再試一條。」
馮姒嗔怪地白了沈戈一眼。她帶著張麗華的裝扮，從頭髮到腳尖都不是她自己的，只有那眼神是。
張麗華的眼神是外柔內剛，裡面是有骨頭的，支撐著她十七歲時的愛情。
馮姒的眼神則一根骨頭都沒有，完全是軟的，彎彎繞繞像能纏住魂兒。
沈戈心頭一動，竟然由這軟綿綿的眼神憶起凌笳樂曾對他翻的那些白眼，突然發現馮姒的眼睛竟然與凌笳樂那麼像——儘管他們一個是圓眼，一個是長眼，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
他看著馮姒的眼睛，在心裡暗作比較，最後得出結論：還是凌笳樂的眼睛更漂亮，那黑白分明的透徹感，還有蜿蜒上行的眼角，都漂亮極了，雖然……雖然……沈戈有點不好意思地在心裡總結道，雖然凌笳樂的眼神更乾淨，不像馮姒這麼……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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