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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嘀咕起來。嘀咕的聲音大得周圍都能聽見。男服務員聽見他在嘀咕，走過來說：
&ldo;那邊的小姐想跟先生跳個舞。&rdo;
&ldo;小姐也能請人跳舞?&rdo;
崔基鳳向男服務員指的地方看了看。一個淒悽慘慘獨自一人坐在遠處角落裡的年輕女人進入了他的眼簾。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衣服，一面抽菸一面盯著這邊看。
&ldo;我只會跳華爾茲，待會兒等換了音樂……&rdo;
&ldo;明白。我就這樣告訴她。&rdo;
&ldo;來，這是小費。&rdo;他把小費塞到服務員手裡。
&ldo;謝謝。&rdo;
服務員走到黑衣裳女人身邊鞠了個躬。服務員走了以後，崔基鳳舉起酒杯，向她致意，通訊息。
樂曲換了，崔基鳳看著那女人支起身於，那女人也站起來脫掉外套。他們向舞池那兒走去，很自然地在舞池裡見了面。
那女的不是美人，然而臉長得不難看。這不是一個沒有知識的女人。她好像感情豐富，頗有教養，年紀大概在三十以內，個子略高，身體較瘦。
他們一聲不吭合著拍子轉起來。女的老想把身子靠在他身上，他接受了，並不閃躲。不一會兒女的完全撲在了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頭上散發出來的氣味令人陶醉。
&ldo;我請你跳舞，讓你吃驚了吧?&rdo;
女人睜開眼睛看著他問道。聲音好像是略微有點發沙的啞喉嚨。
&ldo;哪裡……&rdo;
他摟著女人纖細的腰肢。
&ldo;你進來的樣子極易引起人的幻想，渾身披著白雪。現在雪全化了，個子高高的，非常顯眼。&rdo;
&ldo;現在幻想破滅了吧?&rdo;
&ldo;沒有。&rdo;
女人頭一次露出微笑。儘管有點淒涼，但卻是富有誘惑性的微笑。
&ldo;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種地方?&rdo;
女人沒有回答，相反以深邃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這時音樂停了。
崔基鳳走到女人的位於上坐下，服務員把他喝過的酒和菜端了過來。
&ldo;先生，你怎麼也是一個人?&rdo;女人以深沉的眼光看著他問道。
&ldo;我喜歡一個人旅行，首先沒有負擔，快活。輕鬆而又自由……&rdo;
他極其自然地說了假話，但又不覺得自己是在說假話。女人很會喝酒，好像是決定要一醉方休。
&ldo;那麼，你是一個人來旅行的?&rdo;
女人瞅了瞅他，眼睛一亮，有一道亮光閃了過去。
&ldo;就算是的吧!&rdo;
&ldo;討厭女人嗎?&rdo;
那女的非常自然地抽著煙，夾著香菸的手指又長又細。
&ldo;不，不討厭。&rdo;
&ldo;那麼，是喜歡女人羅?&rdo;
&ldo;比較喜歡。不過，一起走路，有時也叫人討厭。沒有必要為了一時的快活，帶著個累贅。既要多花錢，又要煩心……所以旅行最好是一個人。&rdo;
&ldo;你說得很坦率，感到孤單了怎麼辦?&rdo;
那女人把煙吐到他臉上。
&ldo;是呀……這一點比較麻煩……也不致於到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