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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好意恐怕都控制不了這個。”她朝滿室的混亂一揮手,搖搖頭繼續說道:“妳需要保護,親愛的,得有人看著妳才行。”說著她舉起沾滿煤灰的雙手,“啪”的一聲,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狀並回到原來的位子,麥氏婦人也再度恢復無瑕光鮮的外貌。
喜兒知道她姑媽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梅喜兒需要一個人跟著為她清理善後,為她三腳貓的魔法所造成的破壞作補救的工作。但喜兒和姑媽同住了十五年,現在她只想要有能無拘無束地獨居的機會。
等獨居之後,她或許就能學會控制她的能力;也或許她便不會這麼緊張兮兮,因為除了自己,她不會再使其它她在乎的人感到失望。她挫敗、充滿罪惡感地站在那兒,感覺絕望擴及全身。她失敗了,而今她的希望將沒有一個會實現。
不過由於她姑媽即將到北美洲去擔任一個議會中的職位,喜兒終究會有獨立的機會的,
她熱切期待此一遠景。都爾堡也已租給格拉斯哥的一群醫生,他們準備用它來安置在對抗拿
破侖戰事中受傷的官兵。喜兒即將到她外婆在色雷的農莊去住兩年。她確信自己在那裡一定會學藝精進,她只需要說服姑媽便成。“如果我需要保護,那伴從不就行了嗎?”
空中劃過一聲貓的尖叫,“佳比”自她姑媽的裙下竄向一個矮櫃之下,只有那雙機警的藍眼洩漏了牠的藏身處。
“是“我的”伴從,”她修正道,這同時“西寶”正好動了一下並繼續在睡夢中打鼾。“伴從的職責不就是保護女巫嗎?”
“喜兒,那隻懶鼬鼠會保護的只有牠睡覺的時間。妳又似乎一直無法集中心神──”
“等等!”喜兒突然充滿希望地站起來。“我有個主意了!”她衝到一張小而舊的書桌前開啟它,在裡頭翻找一陣。“有了!”她拿著紙筆和墨水旋過身來。“我把咒語都寫下來,白紙黑字的,我知道屆時我就能專心一致了。求求您您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她姑媽望著她好半晌。
“求求您。”喜兒低喃道,她垂下雙眼屏息在心中重複著相同的請求:給我最後一個機會,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
麥氏婦人抬起下巴。“再一次吧。”
喜兒臉上綻開比燭光更明亮的微笑,她綠眸中閃著熱切地趕到桌旁坐下,將筆沾上墨水,然後笑容可掬地抬起頭來。
梅喜兒已經準備好了。
但英格蘭還沒。
清白即黑暗,黑暗即清白,懸浮於霧靄與汙濁的空氣之中。
──《馬克白》威廉莎士比亞
第二章
公元一八一三年冬
倫敦
一輛高雅的黑馬車轆轆駛過潮溼的圓石街道,車伕似乎無視於籠罩全城的濃霧之存在,更無視街上熙來攘往、形形色色的人們,只一個勁兒向前疾馳。黑旋風似的馬車拐過一個轉角後,在聖詹姆士街上乍然停了下來。以四匹駿馬組成的馬隊尚未完全靜止,身著綠色制服的僕役已開啟了綠金紋飾的車門。
貝爾摩公爵柯亞力抵達了他的俱樂部。
他那光可鑑人的香檳色靴子剛踏上街邊的人行道,附近一家商店的鐘隨即敲了五響。今天是星期三,每當在城裡時,貝爾摩公爵總在每星期一、三、五下午五點光臨懷特俱樂部。這是個儀式、慣例,這就是貝爾摩公爵的行事方式。事實上上一季艾凡尼爵士才語帶嘲諷地說若是貝爾摩在他的表指著三點時走進俱樂部,那一定是他的錶停了。哈氏麵包店總在黑馬車馳過時鎖上門結束營業,更有許多人拿貝爾摩在城裡的時間表來打賭,因為它的可預期性就像是英國茶一般。
今天陪公爵一起來的是多恩伯爵凌理查與塞莫子爵赫尼爾,前者金髮黑眼、高大英俊、機智敏銳而憤世嫉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