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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茉莉奶茶，謝謝。」穆瀾說。

好像擺正了思想以後，連呼吸都覺得輕鬆不少。

甄莓似乎有意放任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穆瀾只能說，原來人真的不能自以為是，她曾經以為她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可直到如今，她也未曾看透過她。

算了，還是先發制人吧。

這樣想著，她不由得佩服起單霓泰來，如果不是她之前告訴她說，甄莓找她的話最好不要處於被動狀態，否則現在她估計還懵圈著呢。

「找我是為了什麼？」

穆瀾吸了一口奶茶，暖了一下涼了心的胃，她已經不是以前了，更多的還要感謝滕清風，總是給她挖坑，以至於現在她現在學上一招半式，挖坑做不動，但至少表面的雲淡風輕還是能學上幾分像的。

甄莓倒是真的沒想到穆瀾會先開口，她以為這樣的小白兔只會低著頭左瞄右瞟，三兩句話就吐露出所有心聲，她甚至沒有做出多餘的打算，只想著一招制勝，可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也對，有單霓泰那樣的人，她多少也該學去了點本領。

「你認識單霓泰吧。」

穆瀾瞬間瞪大了眼睛，甄莓心中冷笑，果然，還是被人庇護的小白兔。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甄莓唇邊泛出冷笑，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是那個實習生甄莓了，而是遊走在高層社會邊緣的成熟女人，抬手輕輕攪動咖啡，芳香四溢，可聞到穆瀾鼻裡，卻只想吐。

「像我這樣的人，認識單霓泰很正常吧，畢竟都是高層人，嗯？」

「沒錯，我是做了小三。」說到這，甄莓放下湯匙，雙手放在桌子上，微揚嘴角，看起來是那樣自信，「很不巧，你竟然認識，本來我還想假裝什麼也沒發生，我們繼續做朋友呢。」

「可是陸之告訴我，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話鋒一轉，「不過謝謝你，沒有當面拆穿他。能夠讓他……」

「繼續做一個好丈夫。」

說到這裡，她話語間有些諷刺，可穆瀾分明看出她眸中有幾分失落。

「為什麼？」穆瀾氣息不穩，話說出來有些顫抖。

甄莓目光如炬的看著穆瀾，咻然一笑，那笑裡，有多年苦爬至此的慶幸，也有對生活的妥協，更多的，是對嫉妒。

「為什麼？你問我啊？」甄莓諷刺一笑，「我發現你們這些千金公主是不是都這樣？從出生就自命清高的站在最高處，帶著最純潔的目光盯著我們，一身骯髒腐敗，然後天真無邪的指責我們，你憑什麼？」

說到這，她情緒有些激動，穆瀾低著頭不說話，半晌才輕輕開口，「我沒有。」

她從來都沒有瞧不起這些人過，只是不理解。

「你沒有？」甄莓抬高嗓音，突然從包裡甩出一份檔案，指著上面嚴詞聲厲，「那你告訴我這是誰？我本來也以為你和她們不同，可是呢？還不是裝著一臉無辜做最噁心的事！」

「憑什麼就你們可以利用權勢，而我們不能出賣身體？」甄莓站起身，輕輕一笑，「坦白說，我真覺得我比你還自豪一點呢，至少我，出賣的是自己的東西。」

穆瀾沒有看那些東西，她現在只想好好和她說話，「甄莓，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不能因為那些人打擊過你你就這麼對我，平心而論，我對你不好嗎？」

「好啊，非常好，好到讓我噁心。」

臨走前，她扔下一句，「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關彥喜歡你。」

穆瀾看著桌子上的檔案，她早已不能聽見甄莓的最後一句話，或者說，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一個人的尊嚴都被踐踏了，那些情啊愛啊又算得了什麼。

走的時候，她很慶幸甄莓提前付了錢，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