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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書頷首望向玉芙,小臉上滿是淚水,雲鬢散落在枕上,痛哭低語不止,嘴裡一直唸叨著「大姐姐」,看著極為痛苦。
在這種時刻唸叨的是家人,想來與昨日那封書信脫不開幹係。
溫時書付了診金詢問了些關於病情的事宜,便拿起了那封書信仔細檢視著。
一旁的小桃倒是又急又怕,郎中雖說風寒不重,需養幾日即可痊癒,可姑娘連醒都醒不過來,何談吃藥呢?
叫魂這種事並不多見,想要尋得有道行的道士也極難。
「主子,這可怎麼辦是好?奴婢曾聽說,這種情況若不能早些醫治,恐怕、恐怕是要出事的……」
溫時書抬了抬手,止住小桃的話,深邃的眼中漸漸多了抹清冷。
怪不得小姑娘會魘得如此厲害,劉家行至邊關,正遇時疫,一下子舉家病倒數人,此病不是有錢就能醫治的,況且邊關苦寒,想要藥材更是難上加難,託人運送的藥材,光在曲陽關就卡了數日。
而這些官員,昔日都是劉公坐下門生,牆倒眾人推,世人的薄情體現的淋漓盡致。
信中的措辭並不是寄給玉芙的,這是早前劉家長輩託人的書信,被有心人送來了,讓小姑娘著了道。
劉公是朝中清流,今上登基不過四年,不可能治罪兩朝老臣,明年恩科掩蓋風聲後,必然要洗刷劉公身上罪名。朝中官員此般趕盡殺絕,為讓劉家元氣大傷,他日回朝難有一席之地。
而他接到的訊息,是這些人禍害清流的原因。
張林二黨之爭,不想有人置身事外,拿了劉家開刀。
「小桃,收拾下行囊,即刻啟程前往雲靄山。」
玉芙在夢中,迷迷糊糊地彷彿聽見有人喚她。
那人好生溫柔,一聲一聲的叫她的名字,可她居然記不起這人到底是誰,幾番想回頭瞧瞧,都壓下了心思。
夢裡的她回到了幼時,明艷溫柔的大姐姐說要教她習字,自她記事以來,就是家中孩子裡最愛學的,因為女子身份,只得跟在兄長身後偷偷背上兩句,還不曾真正啟蒙讀書,學的多半是禮儀規矩。
玉芙不知這是夢境,初時極為欣喜,可當她見到大姐姐的那一刻,瞬間千變萬化,家人重病纏身,放眼望去,整個府中都沒了健全的人,她東奔西走,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最為疼愛她的姐姐,有人差了封信給她,只說大姐姐無藥可醫,將要重病而亡。
她極為害怕,到處尋姐姐的蹤跡,可府中彷彿是個迷宮,怎麼都走不出自己的院子。整件事似輪迴讓她一直經歷,她再沒欣喜,剩下滿滿的恐懼。
……
床邊的男子劍眉緊鎖,將搭在皓腕上的手抽回,理了理華服上的褶皺,看向了旁邊的溫時書。
「鶴行,確是心疾所致的離魂之症,此處尋不到她所熟悉之人,若要叫魂,恐只得你來了。」
說話的人是山亭侯牧衡,他自幼習天文與道術,雖不入道門,卻在這上頭造詣極高,早年魏王領兵,所有謀事皆算他手。
叫魂一事,對他來講易如反掌,難就難在,劉家遠在邊關,此事需要有病患相熟之人在旁輔助。
溫時書頷首,輕輕「嗯」了聲作為答覆,走近問道:「我需怎樣做?」
牧衡鳳眼微眯,輕咳道:「鶴行且先握住劉姑娘的手,待我點香之時喚她名字即可,最好是喚她小字。」
床上的小人兒已被小桃換好了衣裳,散落的雲鬢與泛紅的小臉還昭示著她的病態,牧衡話剛落下,恰巧她又開始了囈語。
「別、別拋下嬌嬌……大姐姐……」
小姑娘如奶貓般的聲音,惹得溫時書默了片刻。
當他握住玉芙的手時,才發覺她的手那樣小,小到他隨意一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