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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這事我沒有證據。口說無憑啊……&rdo;江逾白將他扶起來，在屋子中間來回踱步。
他原本打算再上疏幾回，等對方按捺不住對他下黑手，他就找幾位好友把事情鬧大。
在天子眼皮底下謀害大臣，介時皇帝震怒，加上眾人煽風點火，意識到這鎮西將軍可能擁兵自重，多半就會治個什麼罪，嚴重點興許就革了職。
可是這事兒萬一皇帝就是不願意治罪，或是小懲大誡，他也沒一點辦法。
&ldo;大人……大人，我有證據。&rdo;孫連安忙說。
&ldo;家姐不在後，我父親懇求鄉裡一同寫了血書，但可惜後來沒有能伸冤的地方，父親絕望之下讓我拿去燒掉，我給偷偷藏起來了，就是想著有朝一日有能力了就為一方百姓請命。&rdo;
&ldo;這個可以。&rdo;江逾白聽完眼睛亮了。
第二天夜裡，孫連安帶著血書來敲門了。
江逾白擺開筆墨，讓他把所見所聞儘量詳細地說出來，自己來記錄。
二人忙到深夜，孫連安要走，江逾白剛送他到院門口，卻見著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ldo;霜……&rdo;江逾白本來昏昏沉沉，看見謝恆臨一下子精神了。
&ldo;你先走吧。&rdo;江逾白眼睛都不捨得挪開，對孫連安說道。
&ldo;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rdo;謝恆臨看著孫連安的背影，攥緊了斗篷下擺。
江逾白這才反應過來，孫連安長得白淨個頭又小，霜兒誤會了，於是道：&ldo;說什麼呢。&rdo;
他想伸手拉霜兒，到半空想起他已經有了家室，於是又停住了，做了&ldo;請&rdo;的姿勢，讓他進屋裡說話。
&ldo;我來只是要告訴你。淑貴妃這幾日一直在向我父皇為他弟弟討要公道。父皇有些煩，都敷衍了過去。父皇不會治你的罪，但那些人也許會暗中加害於你。&rdo;
&ldo;霜兒擔心我。&rdo;江逾白給他倒了茶，看他臉頰被寒風吹得有點紅，想伸手幫他暖暖。
&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rdo;謝恆臨捧著茶喝了一小口。
&ldo;但這件事你沒做錯。我不能視而不見。事實上這事我也問過父皇了，他承認自己知道西北邊境一直不太平。&rdo;
江逾白給自己也倒了杯茶，隔著茶盞飄起的薄薄白霧看著霜兒笑了一下。
&ldo;笑……笑什麼。&rdo;謝恆臨撇過眼認真看著手裡的茶，像是要把杯底看出來一個洞似的。
江逾白把方才記錄的孫連安的口供遞給他，坐在一旁靜靜等著他看完。
&ldo;這……&rdo;謝恆臨越看越驚詫。
&ldo;可是父皇說，邊境人口眾多，要養活一個鎮西將軍頂多是再多加點賦稅。但沒了鎮西將軍，邊境就危險了，幾個重鎮可能會失守，會民不聊生，會……怎麼會是這樣的。&rdo;
他轉頭看著江逾白，目光裡似有求助的意味。
&ldo;比你父皇想的嚴重很多。&rdo;江逾白淡淡說著，給他又續了杯茶。
&ldo;這事我絕不能坐視不理，明日早朝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你想說什麼儘管說，父皇若是發了脾氣我就讓他連我也一起罰吧。&rdo;謝恆臨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ldo;疆域遼闊，事情多些很正常。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