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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啐道:「我謝謝你大爺!你讓我以後的早飯又少了一個選項!」
蘇困歡快地沖他比了個中指,然後拎著毛巾打算去衛生間搓乾淨。
耿子墨:「……」
結果剛開啟臥室門,蘇困就抽了口冷氣,就見他渾身僵硬地杵在門口,那張合不上的嘴讓耿子墨特別想往裡塞上一整套加了腸的雞蛋煎餅。
「你傻在門口乾嘛?」耿子墨問了句,「那棺材挪到客廳了?」以蘇困的角度絕對看不見他自己臥室啊。
誰知蘇困好像完全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嘴唇哆嗦了兩下,牛頭不對馬嘴地衝著臥室門口的一片虛空道:「大哥,你究竟想怎樣……」qaq
耿子墨一翻白眼:得!棺材餡兒直接找上門了!
縮了水的棺材餡兒——顧琰,顧大將軍此時正飄在耿子墨的房間門口,他剛準備穿過門飄進去,就見那門自己開了,五六厘米厚的木質門板毫無阻礙地穿過了他,然後保持在了半開的狀態。涼絲絲的冷氣從門裡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和客廳裡的熱氣交纏混合,在顧琰飄著的位置形成了冰火兩重天的狀態。可惜,已經成了魂魄的顧大將軍感受不到。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來自蘇困身上一股特殊的引力。就像是對泡在冰水裡三天三夜,連毛孔都僵了的人來說,其他任何東西都喚不醒他凍壞了的知覺,除了一股源源不斷,又忽重忽輕的暖流。而這股詭異的不知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暖流,正從蘇困身上緩緩地蒸騰出來。
這是作為孤魂的他,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上,唯一可以作為路標的東西。
這讓他很矛盾。
畢竟,眼前這個看起來快要哭了的人的臉,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刺激。看一次,心裡的恨意就翻湧一次。強烈得他自己都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已經知道這人並不是那昏君,但還是控制不住這種連帶的反感。這種非理智的甚至有些幼稚的厭惡是顧琰活著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的,即便有了,以他一貫的性子,也會強壓下去,至少面上是不動聲色的。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死了所以情感變得單一而強烈,一如那些只知索命六親不認的厲鬼,還是因為魂魄本身縮小變弱而引發的負面效應。總之,不論哪個,他目前似乎都有些控制不了。
所以,當蘇困汪著兩泡眼淚沖他開口的時候,他本能地扭開了臉,不想直視那張相似的面孔。
杵在門口的蘇困簡直要被那隻飄在他眼前的小鬼弄瘋了,腦子裡甚至冒出「現在去找根繩子吊死,然後來跟這小鬼打一架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這種神經病般的想法,他吸溜了一下鼻子,比正常人大一些的眼睛瞪著那小鬼偏開的臉,等著它回答。
那小鬼微微蹙了一下眉,如果是沒縮小前的大個子,那鋒利的劍眉皺起來一定會顯得有些兇悍。但是放在這小鬼的臉上,就有種詭異的喜感。它似乎在消化蘇困的話,轉換成它能理解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蘇睏覺得它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小鬼便有了動作。
只見它往上飄了些,直到它的腳動一下就能直接踹到蘇困的腦門才停下。大概是因為它沒縮小前個頭很高的緣故,比起之前的平視,它顯然更適應這樣的視角。表情也變得自然了一些。
蘇困不自覺地仰起臉,艱難地迎接它的俯視,心裡默默地「靠」了一聲:尼瑪會飄了不起啊!
它並沒有低頭,只是垂了眼,如果不是這小不點的模樣,看起來大概會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氣,不過即便是現在這樣,也在氣勢上壓了蘇困一大截。只見它沖隔壁蘇困的房間微微偏了偏頭,聲音雖然不如成年人的低沉,但也有種不帶情緒的涼絲絲的質感:「回去!」
杵了半天希望這小鬼給個解釋的蘇困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