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囚禁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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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孝轍那驟然而來的性情大變,於闞文清而言,猶如晴天霹靂,教他猝不及防。闞文清本以為匡孝轍不過冷血寡情之輩,未曾料到其今日竟對自己懷有如此刻骨之仇,恨意深藏,似每刻皆在覓尋折辱之機。闞文清心中疑雲如織,暗忖道:“莫非我與此人真有前世未解之孽緣,竟致使匡孝轍對我如此憎恨?如今落入其手,又該如何脫出這無望之境?”
昏迷中,闞文清漸漸甦醒,唯覺眼前燭火搖曳,映得室內光影斑駁。他微愣片刻,心中暗自冷笑:“我竟還在此畜生居所!此人不是自言無需燈火照明麼?當真是將虛偽狠毒演繹得淋漓盡致。”待神智稍定,方覺自身竟被鐵鐐緊鎖,手足盡縛,赤裸著上身,猶如卑微走卒般跪伏於地。闞文清何曾受此奇恥大辱,頓時滿腔憤懣,恰如烈焰燎原,難以抑制。其身緊縮,抱膝蜷伏,胸中滿是屈辱與憤恨,幾欲自噬。
忽地,闞文清猛然抬頭,目光如鋒刃般直射向對面,見那匡孝轍高高在上,雙足交疊,居高臨下俯瞰自己。闞文清咬牙切齒,怒聲喝道:“匡孝轍!汝這無恥小人,將我衣物歸還!究竟欲為何事,速速道來!”
匡孝轍聞聲,唇邊浮現譏笑,慢條斯理地答道:“呦,闞文清,竟已醒轉?休得誤會,本座並無邪念,只是對汝這不死之軀略感興趣罷了。”他眯眼一笑,嘴角噙著一絲玩味之色,續道:“汝且瞧那胸前,方才那血窟窿豈非已然癒合?適才吾親眼目睹汝那刺破之肌肉、血管,點點續結,終至如初。此等奇景,闞文清,汝究竟何時化作這般異狀?”
闞文清聽罷,冷冷一瞥,目中盡顯鄙夷之色,神情漸復鎮定,嘴角掛一抹譏諷之笑,緩緩言道:“匡孝轍,汝那副好奇之態,實令人作嘔。欲知我之秘密?告汝亦無妨。”微抬下巴,冷笑道:“汝可還記得我二人於多寶鎮之戰乎?汝昏厥之際,乃我親手將汝引入局中。”
匡孝轍面色漸沉,然終無一言。闞文清見其陰沉之色,不禁露得意之情,繼續言:“誰能料,汝當時早已為鬼雲白所控,成為其手中無足輕重之棋子。我與汝於那一戰,鬥得兩敗俱傷,終致我重傷昏厥,待我甦醒時,北戎軍已然全軍覆沒,而汝忠心耿耿之部下盧大保,竟在此時對我下毒手,掌擊而殺。”
闞文清言至此,目光不禁黯然,旋又復冷峻之色,“若非我至親好友拼死相救,吾早已魂飛魄散,被送入源生池,彼等晝夜源源不斷為我輸血,終使我得以死而復生,化為不死族。原以為能親手報仇雪恨,豈料汝忠實之走狗盧大保,竟早在我復生之前便已身死,真乃枉費我一腔仇恨。”
言罷,望向匡孝轍,見其面色鐵青,憤怒之色隱現。闞文清見狀,心中暗自得意,目中卻浮現幾分悲涼,輕嘆道:“唉,回首往昔,若非筱筱與我諸好友拼死相救,恐已化為墓碑下一縷黃土。雖今身化不死族,然亦不能否認那段情誼。匡孝轍,汝不知者,他們才是真正的情義相托,而汝……”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可憐之傀儡耳。”
匡孝轍一念及於困厄之時竟孤身一人,無人相伴,而闞文清卻能得眾人傾心相救,此等對比如針刺心,憤懣難平。聞闞文清之言,心中怒火騰騰,彷彿千鈞巨雷在腦海中炸裂。遂猛然上前,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掐住闞文清之頸,嘶聲怒吼:“闞文清!憑何!憑何卑鄙之人得天佑,好人緣?而忠心為國之我卻落得孤苦伶仃,任人踐踏!憑何!!”
闞文清雖被掐得呼吸艱難,然目中依舊閃爍輕蔑與不屑。他用力握住匡孝轍之手腕,牙關緊咬,聲音嘶啞而堅定:“觀汝如今之模樣,眼中滿是嫉妒與怨懟,汝可曾真正問過自己,所謂‘正義’是否真存於心中?呵,汝不過是個將黑暗深埋於心底之偽君子耳!”
匡孝轍被此言戳中心事,頓時一怔。正此時,闞文清猛然發力,踹開匡孝轍,將其重重踢倒於地。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