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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蔡湛打斷他。
&ldo;我還沒說完。&rdo;李建夏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ldo;李建夏，&rdo;蔡湛停步，看著他，&ldo;以後這類問題不要問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rdo;
李建夏沉默了一會兒：&ldo;我不知道你這麼反感。&rdo;
&ldo;不反感，&rdo;蔡湛深吸口氣，&ldo;只是不想說。&rdo;
李建夏皺了皺眉。
蔡湛往走廊裡看看，空無一人。
&ldo;如果反感，我就不會一直幫你。&rdo;他頓了頓，&ldo;但是別的我不想說，別再問了。&rdo;
過了一會兒，李建夏走了。
蔡湛不知道自己說得夠不夠乾脆明白，但真切感覺到心裡正湧上來一陣莫名的恐慌和煩亂。
一種很久不曾有過的恐慌和煩亂。
高一的時候他和李建夏一個班，李建夏除了脾氣很好很愛笑以外，幾乎是全班存在感最低的人。
如果不是那件亂七八糟的事，他可能到現在都不會和他認識。
算朋友嗎?算吧。
但這個朋友身上有很多他想遠離的點，試圖不見的點。
李建夏懦弱、膽小，但也勇敢、固執。
在一些他不願提及的方面。
第15章
許淮陽抱著批完的語文作業上樓的時候，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臺旁。
本來就看不清楚，手又嚇得一抖，一摞作業本翻了半摞。
次奧!操!
大晚上的哪個腦殘站這兒嚇人!
人影動了動，往這邊看過來。
許淮陽挺鬱悶地把剩下半摞本子放好，又蹲下去撿掉在地上的。
&ldo;許淮陽?&rdo;
那人走過來，開口。
許淮陽的手頓了一下，聽出來這是誰了，沒好氣地答了一聲：&ldo;啊。&rdo;
&ldo;嚇著了?&rdo;蔡湛蹲下，看著他撿本子。&ldo;你幹嘛呢?&rdo;
許淮陽邊把本子碼成一摞，邊微笑著抬頭：&ldo;你猜?&rdo;
蔡湛沒說話。
站起來的時候，許淮陽踉蹌了一下。半米高的作業本挺沉，一次性抱著很容易翻倒。
蔡湛伸手從作業本上面拿走了幾本。
許淮陽轉頭看著他。
&ldo;就這些本子，我抱著一口氣兒上下三樓都不費勁。&rdo;蔡湛說。
許淮陽呵呵兩聲：&ldo;真厲害。&rdo;
蔡湛嘖了一聲：&ldo;你不信啊?&rdo;
說著又把他手裡的本子拿過來半摞。
許淮陽怔了下，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手裡還剩的十來本。
&ldo;給你表演一下，走吧。&rdo;蔡湛顛了顛懷裡的本子，往樓上走去。
這人有病。許淮陽挺無語地跟在後面。
快放學的時候，許淮陽偏頭看了看旁邊，發現蔡湛居然在做數學題。
他挺震驚地拍了拍他：&ldo;覺悟了啊?&rdo;
&ldo;什麼?&rdo;蔡湛沒反應過來。
&ldo;頭一回見你做題。&rdo;許淮陽邊收拾東西邊說，&ldo;我還以為你考試考雜誌呢。&rdo;
蔡湛放下筆，挺認真地點點頭：&ldo;是，我們藝術生高考就考讀雜誌，限定時間內讀一本加兩百分。&rdo;
打過放學鈴，許淮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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