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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nes born arnto
「太初之際,有七者降自光。而後六者逝去,遺權柄於餘下二十二者。」
星辰之下,花海之上,有座明亮可比銀河光輝之鐘塔,通曉光的存在居住於此。
「七者之首,是偉大之存在,祂曾握有後來者不可比擬之權柄,祂曾追尋可謂永恆之事業。然,祂敗了。」
座下一位門徒接其導師之言,其聲若秋葉,似新雪:「祂的道路雖失,但祂的事業未終,一切自稱承襲其權柄者皆在尋求自己的道路。」
「誠哉斯言!」另位周身泛光的門徒深以為然,祂的身形捉摸不定,「吾等居於夢境之中,處虛無之上,輝光之下,開端之後,終局之前。吾等尋求永恆之法,求索真理,以圖破開囹圄,此即吾等之道路。」
「然,事業非得只需一朝一夕,卻不可失之一毫一厘。已歇的爭鬥終將再起,夢境與塵世的帷幕逐漸消弭。」通曉光而成為光的存在道,祂的形體明滅,終現於高臺之上。
「啟扉,啟扉,開啟門扉。僅有一位凡者被準允開啟夢境之門扉,終有一位凡者被準允奪得無上之權柄……究竟誰者得以成就塵世之功業?」
「吾等已然選好塵世中的代行者,其將為吾等找尋埋於塵世中的鑰匙。」座下諸門徒答道。
「如此便好……」
「……」
芳菲花月始,流水天涯來,初春破曉,天際漸明。艾貝德公國[1]的商旅攤販又忙碌起來,為這盛世平添一分煙火氣息。公國首府瑟曦雅[2]素來享有美譽,平民貴胄無不沉溺於繁華盛景,似是僅剩穿城而過的天涯河[3]才可憶起此處過往興衰。
天涯河處望天涯,原是早來此處的先驅者所言。據說其遷徙於此之日,恰是破曉。河水自遠眺之處湧來,先驅立河心島而望,似將河面作天涯。而曾經的河心小島如今也被歲月沖刷得不復當年情狀,如今卻是成了艾貝德公爵的府邸——道恩宮[4]。
雕欄畫棟金玉閣,白銀世家的後裔有這般財力,而艾貝德公爵查理·德·阿爾貞託[5]亦非吝嗇之輩,宮內一石一木,一磚一瓦乃至一花一草皆是上上乘。但公爵並非窮奢極欲之徒,他僅是中年得子,喜不自勝罷了。
明木塌,天鵝絨,公爵之子自是盡享華貴。一同往日,貼身侍從夏洛特·德·阿爾貞託[6]為主人拉開霧靄藍簾,冬末初春的光落於白髮少年面頰。雖睡眼惺忪,但那公子魅態絲毫未減,其面白皙而俊美,其顏稚嫩而婉約。
「公子,」夏洛特立於床榻邊輕語,「已是沐浴的時間了,還請許我伺候您更衣。」
「自是准許,不過我早已提過多次,你我之間無需敬語,皆似平常即可。」
「萬萬不敢,屬下不過一介侍從。」夏洛特語帶恭敬,卻神色自若,「還請殿下莫開玩笑。」
多羅提歐·德·阿爾貞託[7]立起身子,緋眸微閃,一縷紅髮垂於眼前。
「殿下這般又是得了神啟?」
「幾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夢。」
夏洛特原非公爵家的僕從,其受公子欽點,舉於市,至今不過半載。
「上神又教殿下去收攏才俊?就如先前一樣……」夏洛特邊助公子寬衣邊語。
「神明之旨意不可窺探,我們僅是祂於塵世的代行者。」
夏洛特熟練地助公子穿戴衣冠,於公子耳邊輕聲道:「諸史修會[8]又抄錄了一批史冊,今早已送到宮內。」
「諸史修會的記載龐雜又混亂,我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與金錢,不過堪堪尋到幾條有關秋分七日[9]的語句,其中大多也只是關於秋分紀年法的來歷。」
「殿下為何關注那一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