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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send eternity
戴斯蒙記得夢中的道路,是以他擁抱面前純白而冷冽的門扉,正如門扉擁他入懷。光整無暇的門扉之後,盛滿光輝果實的園圃倒映在頭頂寬闊無際的湖面上,水波不興,恰似天地倒懸。
上即是下,戴斯蒙如是想。他沒有在夢中生出想象的羽翼,卻是向上墜去,好似自空中落入湖面。湖水並無太陽那般溫暖,亦無門扉那樣冷冽。須臾之間,戴斯蒙浮出水面,眼中所見盡是絢爛似朝霞的綿延山川。
「霞,傳說中日光斜照才可映出的緋紅,只能在夢境中見到啊……」戴斯蒙憶起奧克塔維亞民間的古老神話,關於神明居所的日升日落之事,「古人諒必掌握入夢之法,否則怎會有人寫出那樣的詩句……」
等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站在瞭如明鏡一般的湖面之上,水滴自他的身上滑過,就如露珠在荷葉表面流淌。
湖心有一座小島,火紅般的楓葉掩蓋住雪青色的土壤,其上傳來悠揚的琴聲。戴斯蒙下意識地向著小島走去,踏在湖面上的每一步都驚起一陣漣漪。
「『湖光秋月兩相和』,文人墨客總是會寫景的……」身著異域服飾的盲眼女士撥弄著戴斯蒙未曾認識的樂器,她似乎在與飄落至石桌上的紅葉交流。
戴斯蒙欲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
「勿視、勿聽、勿言,這是原先那輪月亮殘留此處的影響。」盲眼女士放下懷中的琴,伸手指向空中慘白的月,「月亮曾比現在豐盈,月亮遠比過去冷冽。鏡潭映出月亮當初的影,自然也留下月亮當初的罰。」
戴斯蒙再嘗試著張口,仍無任何聲響。
「汝是來自埃佩亞姆的學徒,餘能看見你的心聲。」
盲眼女士揮揮手,石桌上便顯現兩隻水晶酒杯。夢中的紅酒醇味至極,教停留於齒間的芬芳久久不可散去。
「汝欲成就功業?汝亦在意輝光?」自稱巴伐利亞隱士[1]的盲者問道,她的雙目空洞無神,「餘?呵呵呵,餘隻是位小小的皈依者罷了,躲在這月亮曾經的聖地裡等待最終的結局。夢境中的一瞬,也可以成為醒時世界的永恆……」
「嗯,沒錯,月亮曾居此處。不過後來,祂便離開了這裡,有時會在下方的園圃裡徘徊,但更多時候只待在神龕的更高處。」
「哈哈,確實,理法之位有所更替,但這並非應談之事,餘不想涉及神龕高層的鬥爭。」
巴伐利亞隱士又拾起石桌上的琴,晦暗的眼中空無一物。
「餘誕自第三重歷史,而理法易位之事在第一史。凡者欲圖飛昇,必重走理法曾走的道路,必穿過理法曾入的門扉。」
「來罷,這有許多有趣的故事,餘唱與汝聽……」
「……」
「在奧克塔維亞的民間傳說中,皈依者可由凡者晉升而來,但真知派則堅稱並非如此。」
被普特羅公爵延請至此的理法術士在結束課程後仍有些餘興,於是便與利奧波德講起了可稱作故事的傳聞。
「傳說皈依者需經歷與理法相似的考驗,成就與理法相似的功業,才能升入神龕,並停留於夢境之中。」理法術士無奈地笑了笑,「若真如此,那飛昇一事就絕非常人可以企及。」
利奧波德好奇道:「那列位理法究竟是怎樣晉升而來?」
「這就是關鍵所在!箴言術法是真知派由金枝術法修訂而來,許多先裔的知識和術法皆已遺失,理法學亦不例外。我們如今修習的理法學都是承襲自真知派保留下來的先裔典籍,連理法之起源都無法證實,又如何去思慮飛昇之事?」
「所以,理法學大師們基本都去研究塵世歷史了?」
理法術士還未回答,只聞門外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