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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治,那人說需要修根剪枝,重新換土補肥。”
“本王當時對那人說,你只管去治,如果治不好,我就把伱埋進地裡當肥料。”
聽到這裡,房玄齡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他自然聽出對方話裡的威脅之意。
楊銘繼續道:“本王當時不過一戲言耳,那人卻被嚇慘了,每晚都守著這顆棗樹悉心呵護,不出月餘,棗樹新芽萌發,重新煥發生機,本王當場就賞了他兩百個錢,玄齡兄覺得,這兩百個錢花的值不值?”
好小子,我不就喝了你兩壺酒嗎?你記得倒是清楚。
“值!非常值,”房玄齡心裡在想,自己如果說個不值,會怎麼樣呢?
楊銘笑了笑,再一次問道:“玄齡兄什麼時候可以上任?”
“三日之後,便可上任,”房玄齡還能說什麼?不去的話他怕自己被埋了。
楊銘起身揖手道:“那就恭喜玄齡兄了,三日後,必有一車美酒與玄齡兄同行,共赴河東。”
房玄齡連忙起身還禮:“殿下抬愛,玄齡自當殫精竭力,”
打發走房玄齡之後,楊銘又將徐景喊來:
“京師所售酒水,有哪些還算不錯?”
徐景以為是楊銘自己買,於是道:“當屬舊魏時河東人士劉白墮所釀‘春醪’,此酒在大興和洛陽極得貴人喜愛。”
“價錢如何?”楊銘問道。
徐景道:“六十錢一斤,”
太貴了算起來好像比葡萄酒還貴,葡萄酒一壺得有個三兩斤呢,
楊銘又道:“有沒有便宜點的?”
“主子何須買酒?”徐景奇怪道:“府中窖藏,有不少王爺從江都帶回來的女貞、花雕、紹興黃,主子想飲,儘可去取便是。”
那是老爹的窖藏,我是可以喝,但我不敢拿一車出來送人。
再說了,房玄齡不是自稱德薄才疏嗎?那你就不能喝好酒。
楊銘道:“這樣吧,你帶一輛馬車出門,隨便在街市上找那種最便宜的酒裝滿一車,三日後與房玄齡一道啟程。”
“噢原來主子是要送人,那我明白了,”
徐景打楊銘滿月起就跟在身邊伺候,自然曉得楊銘的意思,於是他在王府中支了一輛車馬,喊了個家奴,去往大興最南邊的裡坊。
東市和西市,有便宜酒,但絕對不是大興最便宜的。
最便宜在城南,五個錢就能買一斤。
徐景是懂楊銘的,
所以當他在城南找到一間門臉不大,生意卻是極好的酒鋪時,直接便對老闆說:
“裝車吧,一斤酒兌三兩水。”
三天後,楊銘親自為房玄齡送行,並將老爹楊廣窖藏的四罈子花雕拿出來,囑咐房玄齡將其中兩壇送給河東郡太守竇慶,另外兩壇送給河東郡丞李靖。
房玄齡看了一眼那四罈子精裝美酒,又望了一眼自己那滿車的黃泥罈子,心裡那落差感吶
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美酒?
你也太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