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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江華才茫然到什麼也做不了。
那兩個人因緣比他想像中要久遠，感情比他以為的要深厚，而越是這樣，他越是沒有辦法直接跟顧若河說她不能喜歡元東升，哪怕那個原因由她來承受何其無辜，也正因為那個原因由她來承受是那樣無辜。
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忽然在他手機螢幕裡閃現。
他沒見過這個號碼，但是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心裡卻隱隱有所預感。
上卷 插pter 135
&ldo;我早上問過的問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跟霍先生確認一遍，有人處心積慮不惜代價也想讓霍江河與我反目，我怎麼也想不透自己身上哪來這麼厚重的反派氣質，不知霍先生你對這件事怎麼看？&rdo;
元東升。
霍江華閉了閉眼。
他那時那樣問的時候，就該知道不可能是隨口一提而已。
坐在旁邊的蔣嵐感覺到什麼，悄無聲息按下擴音。
&ldo;或者我直接問好了，這件事跟霍先生你有關係嗎？&rdo;
霍江華半晌才道：&ldo;你為什麼怎麼想？&rdo;
&ldo;我沒怎麼想，排除法而已。&rdo;電話那頭元東升淡淡道，&ldo;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就那麼些，我除了你與你的家人，其餘都提前接觸過。&rdo;
他沒接觸的是原以為最安全的，但到頭來偏偏這件事卻被爆了出來，而&ldo;最安全&rdo;的霍江華則對他與霍江河的關係表現出十足的反對。
霍江華沒承認也沒否認，有些木然道：&ldo;你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沒什麼目的，安我自己的心而已。&rdo;元東升淡淡道，&ldo;確認是你，知道我不用再防備別人害她。&rdo;
霍江華啞然。
&ldo;你以為我要做什麼？&rdo;元東升反問，&ldo;告訴她是她哥哥在背後不遺餘力的拖她後腿嗎？&rdo;
&ldo;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霍江華同樣反問。
&ldo;難道不是我上面說的那個目的？&rdo;
&ldo;……是。&rdo;良久，霍江華答道。
這次輪到元東升沉默，斟酌了許久才道：&ldo;我很好奇原因。&rdo;
霍江華揉了揉彷彿快炸裂的太陽穴：&ldo;你知道我不可能說，但是我也建議你不要跟她在一起……至少現在不要。&rdo;
他等著聽那一頭的嗤之以鼻，卻出乎意料聽他道：&ldo;我可以考慮聽取你的意見。&rdo;
霍江華整個人都呆住了。
元東升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等他問就答道：&ldo;你不惜做這種事也想讓她離開，裡面大概是有很慎重的原因，我只是相信你疼她、為了她好這件事。至於你沒說的部分，我會自己查，那之前我會和她保持現目前的關係。&rdo;
霍江華忽然道：&ldo;那我如果讓你勸她跟我一起離開呢？&rdo;
元東升一時沒說話，大概是根本懶得理他這種智障問題。
霍江華自嘲咧了咧嘴。
片刻元東升道：&ldo;我也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做到，元嫣那頭，往後我希望你跟她不要再有任何瓜葛。&rdo;
這大概是元東升能想出來的最好聽的說法吧。霍江華聲音帶了些真意道：&ldo;對不起，以後不會了。&rdo;
元東升說是瓜葛，但他自己知道真實的詞彙是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