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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最大的願望,只是時時都能在這裡看到他而已。哪怕隔著永不能逾越的距離,哪怕再不能靠近半分,哪怕她一生也不能向他傳達自己的心意。
但這卻是個現實的世界。
就在昨天,她遵從了父母的安排,答應下個月就嫁給那位經商的三十來歲的王先生。
她甚至不清楚那位王先生究竟叫王什麼,但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女子,也許她需要的只是一個戳破自己美夢的藉口。一生都活在夢中,她自承沒有那樣的福氣。
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唱歌。
這一年的時間已經是她能給自己的全部的放縱。
這是她最後一次登臺了。
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她甜美卻淒涼的歌聲一遍遍迴蕩,彷彿不會停歇。
她痴痴望著他,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周圍,忘了一切。她只想記住這張臉,永永遠遠的記住。
因明知此生此世沒有機會再見。
而後她慢慢從臺上退下去。再沒有任何藉口和間隙面對面的時候,她輕輕轉過身去。
轉身的剎那,一滴眼淚從她頰邊靜靜滑落。
上卷 插pter4 東升
掌聲雷鳴般響起的時候,顧若河如同著了魔,只覺還深陷在他眼神中難以自拔。
她已經在北景表演系就讀半年,可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跟&ldo;演技&rdo;兩個字沾上關係,但今天她無疑是具備了&ldo;演技&rdo;的‐‐被他一舉一動、一笑一顰激發出來。
他究竟是什麼人?將一段沒有好好對過臺詞、只聽她粗略講了不到五分鐘的戲比她這個苦苦扒著臺本練習了半個月的人還要更加信手拈來,那樣的老練以及……熟悉。難道他是這部戲裡的工作人員?又或者他真的是演員,就是那種傳說中深藏身與名的老戲骨?顧若河在心裡胡亂猜測著,而她此時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比她想像中會更加慎重對待的男人。
謝幕,下臺。顧若河還在思考著措辭,已聽身邊男人淡聲道:&ldo;不錯。表演還有……唱歌,你是不是練過?&rdo;
顧若河點了點頭:&ldo;這段表演我是練了很多次。&rdo;
他淡淡糾正:&ldo;我是說唱歌。&rdo;
顧若河睜大了眼:&ldo;你怎麼知道……&rdo;
她剛才在臺上唱這首歌很流暢、很完整也很自信,但沒有人知道她練這首歌所花費的精力與時間至少要比練這段戲更多出十倍。
元東升面上忽然現出幾分促狹:&ldo;看你的面相,不像很會唱歌的人。&rdo;
顧若河暗地裡翻個白眼。
&ldo;倒是你……&rdo;顧若河有些疑惑道,&ldo;為什麼最後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呢?&rdo;隱忍的剋制的深情,彷彿下一秒就要上前將她擁入懷的忍耐,戲裡面的&ldo;眉意&rdo;應該是毫無察覺的,可她卻看得心跳加速,退場的時候幾乎快要同手同腳,也慶幸那個時候她已經退場。
他輕哂:&ldo;你忘了那一場戲不止是眉意對江少的告別,同樣也是江少對她的告別。&rdo;
顧若河當然不會不知道,她只是沒料到眼前這人會連這樣微小的細節也新增進去。畢竟他只是臨時陪她上臺,但她再次確定他對劇本的瞭解要勝過了她。
&ldo;你真厲害。&rdo;她真心實意地稱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