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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詞,如何能表達《桑林》樂舞帶來的震撼。子蕩只要知道這東西很罕見,這東西傳承了一千年,這東西不夠級別看不到……足夠了。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這輩子恐怕再沒機會看到它了,子孫後代是否有機會見識《桑林》,都是很難說的事情。
於是,伯州犁滿肚子的註解說不出來。當然,也沒人在意他想說什麼,在這個娛樂貧乏的時代,大家的全副注意力都被《桑林》樂舞吸引,這音樂盪滌著人的腸胃……等樂舞結束,眾人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他們的感覺大約與孔夫子一樣,都有種“餘音繞樑”、 “三日不知肉味”的震撼。
“觀之止,觀之止!”執牛耳者魯襄公讚歎宋國的舞蹈:“此生能一見《桑林》,便是今晚死了,也值了”。周禮盡在宋魯,連魯國國君都這樣說,現場的諸侯們怎敢不生起同感。
第一次參加中原盟會的燕悼公剛才怯場,拘謹的手腳不敢亂動,生怕因為失禮造成國家名譽受損。此時聽到魯國的感慨,他情不自禁問齊國使節國弱:,“桑林舞很有名嗎?怎麼他們激動成那樣?”
國弱也激動得渾身顫抖:“君上,昔日霸主晉悼公接受宋國款待,旌夏剛出來的時候,晉悼公立刻避席。從此之後,晉悼公終生未曾見識過完本的《桑林》……嗚嗚嗚,今日若不是“王車駕”在上,我們哪有資格坐在這裡欣賞《桑林》……見識了啊!見識了。君上,這場面不夠宏大麼?這音樂不夠悅耳麼?這舞蹈不夠震撼嗎?王室音樂,果然不同凡響。”
燕悼公歪著頭,想了想回答:“若單論場面浩大,倒是真無可挑別,但要說音樂的美妙……我曾經在代地聽過趙氏武士林鎮的戰歌,慷慨激昂之處,令人熱血沸騰;後來我在東津聽過侯晉唱得衛鄭小調,恢諧幽默之處令人忍俊不住;再後來,我在邯鄲聽過趙氏家族會飲的歌宴,有管絃之美,有絲竹之雅,有悠古之思,有生活的活潑快悅,有人倫之和諧……啊!美不勝收。”
國弱氣急敗壞:“跟誰比不好,你跟趙武子比,他有一座大學專門研究藝術……這這這,我跟你沒法交談,你你你,你看趙武子,他也聽得如痴如醉。人見識……這是上古之音,是先民萌生之樂……得,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燕悼公端正身子,看著齊國使臣國弱,正色答:“大夫,我燕國雖然偏僻,國弱民窮;也知道多年不與中原溝通,矇昧而魯鈍,但我來這裡卻不是讓人嘲笑的。你有事說事,若不改正這態度 請大夫離席。”稍停,燕悼公閒閒的補充:“以你的閱歷,既不如晏子,也不如趙武子,這兩人尚且對我恭敬,便是我有不懂的地方,指教便是,你文不如晏子武不如武子,何德何能,也敢嘲諷我?”
國弱悚然而驚,立刻拱手道歉:“國弱我早晨不知道晚上的事情,糊里糊塗過日子是我的常態,口不擇言是我日常生活,今日席上冒犯君上,請一定原諒我的糊塗。”
燕悼公鼻子裡哼一聲:“齊不如晉,由此可見一斑。”
堂中,舞蹈者正在逐漸退場,楚靈公突然指著舞者打的旌夏,讚歎說:“好漂亮的羽毛啊!這是什麼鳥身上的羽毛,我從未曾見過?”宋平公身子抖動半天,許久才像蚊子一樣哼哼說:“絕種了,這鳥,早絕種了。”
下面的諸侯也都在抖動身子,伯州犁埋下頭去,子蕩茫然地看著自家國君。楚靈公好奇地問:“絕種的鳥,啊呀!我身上的羽衣如果添上這幾種羽毛,一定更“歎為觀止”,宋公,能借我幾隻羽毛嗎?”
上席的趙武面不改色,他身後的魏舒已經把嘴抿得像一條縫:昔日範匄商借“旌夏”留下了“愛惜羽毛”這個成語,以至於晉國人現在見到宋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現在,楚靈公給範匄做伴了。而範匄貪婪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