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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打了一上午,各自汗溼重衫。最後還是溫老夫人覺得不成體統,前來斥走了他。
然而溫老爺子畢竟技癢,下午又過來,拿了沙盤跟她紙上談兵。左蒼狼從來沒有過什麼長輩,這時候也沒什麼顧忌,說:“屋子裡又溼又冷,把我扶到院子裡再說。”
溫老爺子瞪她:“你就這樣跟長輩說話?沒大沒小!”
左蒼狼說:“那你還玩不玩了?!”
溫行野想了想,想要伸手扶她,實在也下不去手。只得叫了丫環過來攙扶,他自己出去,在院子裡搭好錦墊竹椅。左蒼狼坐在竹椅上,冬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還感嘆:“唉,我們兩個人,居然只有一條腿可以用。”
溫行野一個爆粟子敲她頭上,兩個人各拿了小旗,重新在沙盤上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
左蒼狼坐久了,想要動一動,試了半天,最後雙手握著傷腿,放到旁邊的石凳上。一轉頭又過來排兵佈陣,溫行野越來越懷疑她的腿傷是假的了。
他伸出手,在她膝上一按,心中卻是一驚——所觸之處,膝骨全碎,只能摸到皮下碎骨碴子。若非重器所砸,傷不成這樣。
他暗自吃驚,旁邊溫以戎睜著圓圓的眼睛,問:“爺爺,您為什麼要摸姨娘的腿?”
溫行野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溫以戎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餘秋淑和溫老夫人都趕了過來,急問:“什麼事?怎麼了?”
溫以戎一邊哭一邊說:“爺爺摸姨娘的腿!然後還打我……”
溫行野:……
左蒼狼:……
溫行野雖久不上戰場,卻極好這弓馬之事,府裡夫人和兒媳都是大家閨秀,沒人說得上來這些事。如今左蒼狼過來,倒是能解個悶,是以他便經常過來。
左蒼狼反正是行走不便的,府中不會有人給她醫治,傷勢根本沒有好轉。有個人經常過來,總比一個人悶在床上好。
是以對溫老爺子每日過來紙上談兵倒也歡迎。兩個人先是賭花生米,後來覺得沒趣,便開始賭錢。奈何她是個不會遷就長輩的,經常把溫行野氣得暴跳如雷。
溫府雖然遠離燕都,規矩卻還是很嚴的。溫以戎和溫以軒每天都過來請安,晨昏定省,一天也不落下。左蒼狼贏了溫老爺子不少銀子,出手倒是大方,每每給兄弟倆許多零花錢。羊毛出在羊身上嘛,她也不心疼。
溫以軒知道花用要節制,溫以戎還小,就覺得她好得不得了。
她在溫府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地當著姨娘,晉陽城,慕容炎得到二人成婚的訊息。探子甚至為他帶來了溫砌請柬的拓本。
慕容炎將之握在手裡,五指用力,請柬化灰。隨即他低頭,看見紅粉四散,甘孝儒、封平和周信等站在一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慕容炎說:“溫砌既然去了方城,宿鄴城應該是交給袁戲了吧?”
周信說:“回陛下,應該是。但是溫砌既然敢離開,微臣想,宿鄴想必佈置嚴密。”
慕容炎說:“袁戲此人,有勇無謀,若是宿鄴由他鎮守,再嚴密也沒有用。”
周信看著他,不敢搭話。畢竟溫砌的防守,就連西靖也不得不歎服。
慕容炎說:“叫許琅過來,孤要親征。”
甘孝儒也說:“陛下!溫帥去到方城,不可能全無準備。何況宿鄴城如今剛剛擊退西靖,民望甚高。冒然進攻,恐失民心!”
如果論諸臣之中,有誰最不希望慕容炎戰敗的話,一定是他了。
慕容炎說:“溫砌以為捕了一個左蒼狼,孤便無能徵擅戰之將。哼。許琅呢,召他過來。”
三更時分,慕容炎將晉陽內政交給甘孝儒,禁軍交給封平。自己點兵自晉陽出發,大張其鼓攻打方城。
袁戲奉命駐守宿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