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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少年頭一回在頭腦清明的時候,主動觸上我的雙唇。
那夜他拒我時,我原是十分的抑鬱,此刻甜頭送上門來,多日以來的抑鬱卻就此一掃而空。
他於此道原是靦腆得呆氣,只蜻蜓點水似的在我唇上一碰就想撤,我卻如何能任他退去,雙臂一緊,用力將他箍進懷裡,低聲道:「我自幼愛看雜書,上面的教誨不少,咱們便試試可好?」
不等他回答,低頭在那雙唇上來回舔了舔,引起他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吟。我腦中轟然,宛如得了莫大的鼓勵,任著胸中一團火燒得鼎沸,沉溺在和他的唇舌交纏中。
良久他才輕嘆一聲:「我……自是願的。」
寥寥幾個字,聽得我心頭酥軟得沒個著落,我忍不住摟緊了他,低低的道:「這回親你,你懂得些有來有往的道理了。」
他清透雙眸似開如闔,眸光裡彷彿初春剛融的雪水,脈脈中又有幾分恍惚迷離,左手無力地掛在我胸膛上,雙唇花凍似的翕動顫抖,看得我心中怦怦亂跳,幸而記起他身子不適,咬牙苦忍,拼了老命才按捺住心頭綺念。
老爹原有吩咐,禁止我半夜出門。這吩咐本少爺牢記在心,卻未能實行。
將他重新蓋上被褥,我本想囑咐一句好睡,明日再來瞧你,無奈他伸手拉了我一下,在我疑惑的眼神中頓了頓,清澈透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羞赧之色,欲言又止。
我頓時恍然,再也走不脫:「好,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
既然走不脫,我強忍快蹦出來的喜悅,抱了景止躺回床上,將他嚴密地裹在被褥裡,一縷清新淡雅的香氣直鑽入我鼻子中來,我湊近了他耳畔,順口笑道:「你被子上燻的什麼香,這樣好聞?」
景止微微一笑:「我一個堂堂男兒,怎會薰香?」
我厚顏無恥地繼續向他湊了湊,低聲道:「我的景止清婉雅緻,宛若蘭生幽谷,身上有體香不足為奇。」
摟了他在懷,這一晚我睡得分外安心踏實,天剛矇矇亮,我睜開雙眼,見景止唇角縈繞著一絲溫靜的微笑,兀自沉睡,不忍叫醒他,踮著腳出了門,趁著天色尚暗,悄沒聲兒地迴轉徐府。
整個府邸沒人發覺本少爺昨夜出了趟門,我在心底暗暗感謝了一番師父教我的武功,想起昨夜景止咳嗽了好幾回,心中擔憂惶急,暗地裡派人遍尋名醫,送到葉府給他看病。
幾個上了年紀的白鬍子大夫把了脈都搖頭,說葉公子的風寒並不要緊,倒是年紀輕輕患上嘔血之疾,若不好好調理,將來恐怕壽命不永。
我聽了這話,魂魄喪了一半,夜裡私自前去陪著景止時,他卻還看得開:「生死由命,倘若老天爺當真要我死,原也勉強不來。」
我苦著臉:「什麼由不由命的,我不許你胡說。」
景止見我發慌,神色頗受用:「聽聞那位神醫戚前輩來了京城。」
我搔了搔腦袋,想起戚千藥那嬰兒大小,張牙舞爪的古怪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你怎麼知道?」
景止頓了頓,將我贈他的玉穗繫到腰間玉佩上:「莫沉音既然來了京城,戚千藥自然也來。」
這話說得越發古怪。
我聽得更是摸不著頭腦:「莫公子?他來京城找老谷嗎,斯幽不是說,莫公子不肯讓老谷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麼?」
景止一臉的看傻子的表情,想是念著我們的情分,強撐著給我留面子:「你既看不出這背後的波詭雲譎,便算了。」
葉公子從小就眼明心亮,不知看出了什麼古怪文章,我連問他數次,見他始終不說,只得罷了,但聽說戚千藥那老兒隨著莫沉音也來了京城,心中歡喜,次日匆匆吃了早飯,準備去吏部尚書家詢問老頭兒的下落。
老爹見我一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