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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乖巧的點頭,他們一開始就懼怕這個穿著官服的大人,不敢多說一句話,以前婆婆總是嚇唬他們,不乖就要叫官老爺抓他們去割了舌頭,就怕說錯了什麼話被這個大人抓去割舌頭。
等他走遠了兩個小身影望了望花錦的房門,終於還是怕被割舌頭,小虎拉著妹妹躲進李嬸房中。
陳亦安和他們囑咐完就加快腳步,將自己房中的被子抱上,出來果真看不到兩個孩子,還是很聽話的。
花錦這時候又嚷著熱,把陳亦安的被子蹬開,胡亂扯自己的衣服。
「花錦,花錦!」花錦此時不像平常發熱症狀,時不時身體手腳抽搐一下,和宋郎中所說的即將發病而亡的症狀一樣,可是花錦算起來得病不過一夜,怎麼就這麼嚴重了。
「花錦,你不要有事,是我不好,不該留下你,你要堅持住,謝隨去找郎中了。」陳亦安哽咽著說,只能重新將花錦包在被子中緊緊抱住,不讓她誤傷了自己。
不知道陳亦安看著花錦掙紮了多少次,他看著屋外一片陽光燦爛,心裡卻一片死寂,他之前為自己所學能為國為民,哪怕自己接了這聖命明知前路坎坷,也不像此時這般心生絕望。
束手無策的看著花錦鮮活的生命在他懷中流逝。
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恐懼,手臂緊箍住花錦:「你不會有事的,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你說了要和我回家見父母,回家後我稟明父母,我們成親。
花錦你聽到了沒,成親後你就有家了,我娘親也是你娘親,我做你家人,好不好。
你別死,你醒來睜眼看看我,我不該將你留下,死的應該是我。」
陳亦安說些心痛得落淚,他一開始就只是想負起男人的責任,無論花錦是否願意,他想既然意外有了夫妻之實,他就該給她一個名份。
後來,花錦捨身相救,他有疑心她是故意示好,更多是寧願相信她那日說的對他有意,他所認識的閨閣中姑娘不一樣的花錦,他有時候想想,娶她為妻好像也不是件壞事。
有時候被她氣得跳腳,自從和花錦相遇後,他波瀾不驚的人生中有了聲色,鮮活的少女心中的波瀾壯闊是他也嚮往的。
從小到大父母兄長的期望讓他不敢生出別樣的想法,若不是遇見這個姑娘,他或許會和兄長們一樣,母親為他擇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和他幾個嫂嫂一樣,溫柔賢淑,舉案齊眉過這一生。
可是他遇到了這樣和世俗格格不入的花錦,她能讓他開懷大笑,發自內心痛快的笑,讓他氣,氣到五臟生煙,還有見到她的小驚喜,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說笑心中的酸澀。
這樣的喜怒哀樂才讓他感到自己是真實的活著,而不是父母兄弟口中的棟樑,只會讀書的木頭人。
「師姐,師姐,你有救了,你看誰來了,嗚嗚…,師姐,師父來了!」門外響起去了大半天謝隨的哭喊聲。
陳亦安滿心悲痛,聽到謝隨說誰來了還呆愣,直到看到一個清瘦身影走近才反應過來謝隨說的師父是誰。
臉疼
若不是陳亦安有派袁六去查探過,眼前這個人怎麼也和曾經天下第一刀客聯絡不起來,墨色衣袍已經洗的有些發白,布鞋上沾了未乾的黃泥,兩鬢已有花白,瘦削卻站得正挺,精神抖擻,眼神睿利。
他進來就瞧見花錦被一個外男抱在懷中,雙眉緊皺,嘴角微沉。眼中有怒火一閃而過。
「前輩,您看看花錦,她時不時的抽搐,我緊緊抱住她也無法緩解。」陳亦安回過神來心裡狂喜,花錦有救了。
戚存墨微點頭,上前檢視,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顆白色小藥丸塞進花錦口中。
「這病是由年邁體弱之人得的最多,這是清熱祛毒丸,先吃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