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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河擦乾眼淚,舉著火把去往西山。
她要去確認水力磨的建設進度。
她搬不動木板,推不動石碾,動手能力幾乎為零。即使如此,一定也有什麼是她力所能及的。
所有人都在為守護安科納貢獻一份力量,安科納是她穿越以來一直居住的城市,是她在此世唯一的故鄉,她無法袖手旁觀。
羅貝爾策馬衝出城堡。
在向北前往軍營和向西前往佛羅倫薩的岔道上,他毫不猶豫地奔往北方。
狗日的格熱戈日。
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
等到擊退了奧地利人,他一定第一個擰下他的腦袋!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遍對方的戶口本,縱馬一躍,跳過軍營大門前的臭水溝,在守門哨兵驚恐的注視中馳馬入軍帳。
近衛軍長朱利奧大人第三十五次講起他在卡利之戰中身先士卒的故事。
他用劍鞘當作醒木,重重拍在北義大利區域性地形圖上——繳獲自博羅諾夫軍中。大家都是文盲,沒人看得懂,只得暫時充當桌子。
“且看來敵,赤發紅髯騰空起,刀槍劍戟並齊出,端的是堂堂奧國一好漢,惡煞凶神似閻魔!”
朱利奧神飛色舞地舞動沒開刃的長劍:“那賊子一馬當先,直奔我大軍主將‘再世查理’羅貝爾殺來,劍刃相交那是火光四濺,諾貝爾閣下年方二七,身骨未開,竟不是那賊首一合之敵!”
“啊?”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雅各布長長出了一口氣,率先走出營帳。
他已經聽朱利奧說了三十五遍同樣的故事,每一次內容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是全都是假的。
再聽下去,他擔心壓制不住自己殺戮的慾望,會一劍劈了這個肛門當嘴——要麼噴糞要麼放屁的混蛋。
新加入軍隊的卡利小夥子倒是兩眼放光,興奮地追著朱利奧問東問西。他們第一次聽說卡利夜襲的故事,還沒看透朱利奧的真面目。
後者“哼哼”一笑:“這我可就要開啟我的文字了。”
他從隨身衣服裡取出一本薄薄的書本,封面上用拉丁語寫著《聖騎士朱利奧傳》的字眼,還手繪了一張他的自畫像。
那令達芬奇落淚,米開朗琪羅痛苦的畫作看得兩個新兵直皺眉頭。
“OK,那麼當時領導我軍的人有誰呢?有‘無雙副將’雅各布,‘穿林北腿’雷恩,‘再世查理’諾貝爾,還有我,‘聖騎士’朱利奧,個個都是頂天立地。”
雷恩是最近才提拔上來的卡利人,十八般兵器樣樣稀鬆,唯獨使得一手好拳,踢得一套好腿法。
在卡利毀滅前,他是卡利市長最心愛的角鬥士之一——雖然羅馬已經亡了一千年,但是角鬥的傳統一直在義大利得以保留。
“拿雅各布來說吧,率軍以一敵三而面不改色,年紀輕輕已經有大將風采!”
雅各布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我已經三十歲,不年輕了。”
“閉上你的嘴,雅各布。讀者就愛聽年少成名的故事,三十歲的中年老男人大器晚成的情節沒人喜歡。”
雅各布嘖了一聲,不再言語。
朱利奧繼續吹噓他的故事:“還記得那天晚上,月明星稀,伸手不見五指……”
“月明怎麼會不見五指?”
“閉嘴!雅各布!咳咳,我剛才說到哪了,對,天色黑暗。”
雅各布把臉靠近兩個新兵:“那是一個寂靜而危機四伏的夜晚,我的主上‘查理再世’諾貝爾閣下,聆聽到耶穌基督給予的軍事建議,提前察覺到奧地利軍所在,率領我們提前部署在山谷附近。”
“‘無雙副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