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舟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安科納的卡利市遭到屠殺”的訊息比羅貝爾的部隊更早到達安科納主城。
在羅貝爾帶著所有戰馬離開後,格熱戈日又徵集了領內的馱馬,組建了兩支新的騎兵偵查隊。
這些馱馬大多是馬車伕豢養,多虧從前羅貝爾主張保留下這一批駑馬作為馬車伕的運人工具,否則安科納連通風報信的騎手都湊不出來了。
格熱戈日滿身大汗地搬完最後一根木頭,他身邊的神甫們也都累得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他接過下人遞來的手帕,擦掉滿臉汗水,焦急地追問報信的騎兵:
“怎麼樣,確認了嗎?卡利到底是什麼情況?”
騎兵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從十公里外就看見了卡利市燃起的大火,奧地利人已經毀滅了卡利,但我沒有看到諾貝爾大人的蹤跡。”
“上帝啊,奧地利人竟敢作出如此荒唐的行徑!”
格熱戈日憤怒地摔下教士帽:“這裡是主的聖地!是丕平獻給公教的聖土!他們怎敢殺戮聖土的臣民!”
在羅貝爾在外征戰的這十天裡,安科納的守軍當然沒有閒著。
格熱戈日動員全城市民出城伐木,在短短十天之內將城西北的森林砍伐殆盡。
安科納主城以北方圓十里之內再無樹木,而城南的樹林卻得以儲存。
奧地利人冬季進軍,路途遙遠,勢必輕裝前來。天干酷寒,伐光城北的森林,把城南的森林作為誘餌,伺機獵殺敵人伐木隊。
這是羅貝爾留下的指示,格熱戈日知曉他的鬼點子多,依照他的吩咐盡心竭力地完成了任務。
在伐木之餘,格熱戈日順便命令居民拆毀外城房屋,將木材和儲糧運入中城區,外城居民則全部遷入城內避難。
這是格熱戈日自作主張的行動,安科納的兵力只有兩千徵召兵和一千正規軍,無力防守寬大的外城城牆。面對七倍於己的敵人,必須採取堅決的攏城計劃。
當年他還在布拉格當主教時,就是因為不捨得放棄外圍城牆,教堂要塞才被胡斯派暴徒輕鬆攻陷。同樣的錯誤,格熱戈日不會犯兩次,把守不住的外城拆毀,把搬不走的破爛留給奧地利人吧!
堅壁清野之後,許多市民失去了住房,這近萬人的安置又成了一大難題。
為此,安科納守軍不得不在內城修築起大量臨時棚屋,極大地耽擱了清理外城區的工作。
在奧地利人毀滅卡利市的訊息傳到安科納時,外城區清理工作才進行到三分之一,還有大量木材沒有運入城內。
把這些木頭留給奧地利人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格熱戈日被迫立刻忍痛下令將外城全部燒燬。
失去家的外城人垂頭喪氣地望著外城化為一片火海,城內守軍計程車氣低落至冰點,隨時有爆發新一輪逃亡的風險。
由於外城難民的大量遷徙,城內治安急劇惡化,“黑麻雀”們全員離開教堂,在安科納的街頭巷尾宣揚大主教命令的必要,穩定市民民心,勉力維持著安科納的一切。
就在這樣蕭索匆忙的日子中,江天河迎來了她的十五歲生日。
空無一人的教堂彌撒廳內,江天河小心翼翼地在大蛋糕上插下第十五根細蠟燭。
在格熱戈日主持難民和伐木事宜的日子裡,主教僕從們聽從著小主人江天河的命令列事。
在僕人們的眼裡,格熱戈日時常對羅貝爾·諾貝爾甩臉色,卻對羅貝爾帶來的江天河關愛有加。
大家本來以為格熱戈日也好小孩這一口,直到主教大人連續三天帶著三個不同的女人返回住所——都是前凸後翹的金髮大洋馬,這才打消了懷疑。
主教忙於工作,往常關心她的修士們忙於穩定民心,羅貝爾出城離開,只剩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