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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不舒服有需求都會說的。」
言樅清脆的聲音響起，像一陣清風吹過，宋雯芊有點焦躁的內心瞬間被撫慰。
「你真是很懂事的孩子呢。」宋雯芊此刻有點奇怪。
牧言樅並不像一個精神病。
他太正常了。
「這是精神病院的必修課，不考過的話是不能去遊樂園玩的。」
言樅彷彿能看出宋雯芊眼裡的困惑，站起身從行李中摸出一本厚重的課本，遞給宋雯芊。
宋雯芊接過一看。
《需求表述和溝通技巧》
作者：安禮
好傢夥，當精神病都要上課考試了呢，精神病也真是不容易。
「厲害。」宋雯芊小聲感嘆了一句。
安禮這個人真是個妙人，這種事說出去也是蠻傳奇的。
「我幫你吹吹頭髮吧。」看著言樅滴水的發梢，宋雯芊順勢說道。
「好，謝謝。」
機器人送來一個吹風機，言樅蹲在宋雯芊的身前低著頭乖巧等吹。
吹頭髮是一個很快的過程，基本上兩分鐘就行，宋雯芊幫言樅吹頭髮的時候，不經意之間掃到言樅寬大睡衣間透出的瓷白面板。
被晃了晃眼睛。
白白嫩嫩的小孩……等等？
好大一道疤？
宋雯芊掃到言樅背上有一道淡紅的刀疤，很長一塊，在瓷白的面板上格外刺眼。
「吹好了，謝謝宋阿媽，怎麼了？」言樅摸了摸頭髮幹了，就轉身道謝，看見宋雯芊在發呆，眨了眨眼睛。
「沒事。」宋雯芊關了吹風機，想著可能是孩子還小的時候到處磕碰的吧。
「宋阿媽，您能念故事給我聽嗎？」
「睡前故事。」
[爸爸媽媽都會給孩子念睡前故事。]這是安禮說過的話，他也確實給言樅唸了十三年的睡前故事。
再加上之前邱菁也會給言樅念故事，讓言樅覺得這是生活必需品。
「啊……好。」雖然想說一句「這麼大的人了還聽什麼睡前故事。」
但是對上言樅清澈明亮的眼睛，宋雯芊就答應了。
害。
拿這種長得好看的小孩沒辦法。
……
「最後，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言樅躺在床上，聽完故事，眼睛忽閃忽閃。
「謝謝宋阿媽，晚安，好夢。」
「晚安。」
宋雯芊正想離開，突然想起邱菁那個女人，多嘴問了一句。
「言樅原來的媽媽會給言樅講睡前故事嗎？」
「會。」講到邱菁，言樅攥緊了被子。
「阿媽也講過這個故事，就是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全天下的公主故事不都一樣嗎？
話說邱菁真的會講故事啊，狠人也柔情？
「阿媽說，王子是個變態偷親公主，公主是形式被迫嫁給他的，他們以後不會幸福。」
「阿媽教我，要懂得尊重別人，哪怕是具屍體。」
「……」
啊，突然變深刻殘酷了，確實是邱菁的作風。
「這樣啊……好好休息。」宋雯芊應付不來言樅，就匆匆離去了。
甚至連門都沒有關。
言樅看著大開的房門，目光觸及到走廊的黑暗，最後還是決定睡在床上不去關門。
—
「你說這個東西，能探測到有價值的珍寶？」
牧越澤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根塑膠棒，有些類似應援棒。
[是的，親愛的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