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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宋明言這時候徹底清醒了，甚至聲音還拔高了一些：「你怎麼想起來她了！」

一聽這話，何世箴就明白，自己還真問對人了。

鬆了口氣的同時。

他心裡的疑團愈發大了，繼續追問：「為什麼我想起她來了，讓你如此介意？」

宋明言清了一下嗓子：「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知道？」

宋明言倒是沒想著要由他，來和朱雀神君講一講，朱雀神君身邊的人。

宋明言：「其實，鬼宿這個人吧。挺好的。她一直非常大方，對底下人都很好……」

何世箴：「說重點。」

「你別急啊。馬上就到重點了。」宋明言：「鬼宿對她身邊的人都很好，那麼，跟著她的四個小跟班，我自然也挺熟的。後來，和鬼宿認識久了，她才和我說，她身邊還一個暗使。做的事情呢，是隸屬於她旗下的事兒。你也知道，鬼宿手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還比較不好對外人說。所以，這些醃臢事兒就得有個人專門去做。這個人，就是暗使。」

何世箴：「這個人有什麼特別？」

宋明言：「比如。她一般都是隱在暗處。」

「即便是隱在暗處，我也會看到。」

「正常來說，你如果願意去看，自然可以看到啊。」宋明言哈哈大笑：「問題是，你壓根不會去注意到這個小嘍囉啊。更何況，這個小嘍囉是全身纏繞著屍氣，讓你神君更是避而遠之的一個。」

說起這些來。何世箴隱隱約約的忽然覺得可能自己有點印象。

鬼宿身邊的那幾個人。有時候看是四個人，有時候看是五個人。

第五個人不仔細辨別是認不到的。

但他從來沒注意過他們，只是吩咐完鬼宿就離開。

何世箴想到這些，就忍不住開口埋怨了句：「以前你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

說罷，他就知道自己有些遷怒了，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現在心急如焚。

總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然而。

就在真相的前面，距離真相那麼近的地方，他卻無法繼續前進。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宋明言打了個哈欠：「沒事。沒事。我哪兒敢跟您計較啊。再說了，我還以為你以前知道這些。所以沒和你提過。」

何世箴：「如果讓你說些有關這個暗使的事情。你還記得什麼？」

宋明言這次難得地吞吞吐吐：「這個暗使好像經常偷看你。為此，鬼宿還向我抱怨了幾句。說實話，要不是鬼宿和我抱怨，一開始我都沒留意到那個人。」

那個人。那麼不起眼。

沒誰會注意到她。

天璇星君在天界地位不算低。

自然懶得去看一個小嘍囉。

兩人之間能夠說起的有關這個人的話題，好像也就這些。翻來覆去，一時間也沒想到新的內容。

即將結束通話電話之前。

宋明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大叫了一聲：「啊！還有！」

何世箴：「什麼。」

「那個暗使。我還想起來一件事。」宋明言忙道：「鬼宿有次和我說過。她發現，那個暗使好像借著去某些地方的機會，學了黑巫術。那些東西，不可能是天界有的。鬼宿要按照天條律例來處罰暗使。」

何世箴：「然後呢？」

「然後，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是和我不相干的人，我沒問鬼宿。她也就沒繼續和我說。」

結束通話電話後。

何世箴看著黑下來的螢幕，把剛才有關宋明言的話仔細琢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