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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回程的高鐵上,眼前的景象一閃而過,這路途中有錯過美麗的風景嗎?我想沒人給我答案。
我的腦子浮現了這樣一個場面,旋轉運動的機器突然轉化成直線快速運動的光影,而那道光影在我的腦子裡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我滑動著手機,點選了【定位服務】,然後把【訪問我的位置資訊】的開關關閉了。
天歌在試圖監視我,怎麼可能!她也不想想我是誰。
天歌的樂隊越來紅了,當然,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越來越紅了。
她的新歌《命運拼圖》其實是抄襲了我表哥的《記憶碎塊》。
她說:“前人畫了一隻山雞,而後人把這隻山雞修飾成了鳳凰,那麼你說這隻美麗的鳳凰是誰畫的?”
我說:“你為什麼要在他的畫上修改?”
她說:“為什麼?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發表,因為他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
“所以還得謝謝你替沉默的羔羊發聲了?複製+貼上,當然比原創更高效。”我冷笑著看著她,那時,我也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後面在她的再三辯解下,我也漸漸釋懷了,再說,這種事情,他自己都不在意,我幹嘛要這麼較真。
表哥叫宇帆,他是個不能直立行走的殘疾人,他這半年都待在家裡做國際海運代理的線上工作。有時他也會創作些歌曲,我和黛莎就是他忠實的歌迷。
天歌也很欣賞他,她那天一直和他探討音樂,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收到了她給我的轉賬,這筆錢應該夠我還完這個月的花唄了。
我調整好心情,既然都要往高處爬,那這個過程重要嗎?
天歌給我發了一張照片,她要求我把這張照片設定成我手機的屏保。她的這個小性子真叫我哭笑不得,而且這張照片p的太過了,鼻子高了,下巴尖了,臉變小了,濾鏡也把臉上的雀斑濾掉了,雖然還是她的輪廓,但這個是真實的她嗎?我想她自己也不確定。
下了高鐵,我沒有回家,我直接去了表哥的家,這次去上饒出差,我給他帶了那裡的特產—上饒雞腿。
表哥一邊吃雞腿一邊看直播,他現在也看美女主播跳的宅舞,我告訴他鏡頭前的女人不一定是美女,她卸了妝有可能很普通,也有可能是個男的。
“那她的聲音怎麼這麼甜美?”
“可以用變聲器轉換的。”
他笑著搖了搖頭。
表哥是個很單純的人,他從沒談過戀愛,這半年,他每天都宅在80平米的小空間裡看世界。有時看宅舞、有時看戲曲、當然有時候也看小電影。
他說像他這樣殘疾又自卑的傢伙,在這個繁花似錦的國度裡,只能鬱鬱寡歡的過完後半生。
“天歌用了你的創意,你生氣嗎?”我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有多混蛋。
“沒事,成功要看人的。有時成功只是種偶然。”表哥停頓了一會,面露難色的問道:“黛莎最近好嗎?”
我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她最近在幹嘛?可能在寫小說,也可能在寫詩。此時,我的腦子裡正在上映她第一次寫詩的場面。
曹郎北上露初顏
優遊自如笑微甜
最愛停車嘆流年
強識博聞醉不眠
“曹優最強?”那時的我帶著幾分醉意。
她的臉也紅了,像是剛成熟的蘋果。
“還有更強的。”我抱著她像圓規一樣原地旋轉。
手機的震動把我腦子裡的影像震碎了,是天歌,她讓我去一個私人開的農家樂園,據說有人請他們當氣氛歌手。
我來到了現場,原來是有人在這裡求婚。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