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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旭確實是不知道崔時行蹤的。那天他和她一樣,不明白海峽為什麼會有海盜鬧事,警報解除後,張連旭也還有試圖向她表白,可她那時候見了季司原染血的背影,根本無暇欣賞夕陽,之後一切都不了了之。
那時候的張連旭不像假裝的,是崔時利用了他。
周如葉愈發肯定這一點,之前她注意力都在其他事上,回顧整個案件直接忽略了張連旭要向她表白的細節,所以確實一度懷疑過張連旭。
之後的問話周如葉一直在重複「不知道」,她明白這是警方問話的慣常套路,會變著法兒不停重複詢問一個線索,看嫌疑人是否會露出破綻。
但她確實一無所知,什麼朱佩益、什麼紙條,如果不是之後遇到了季司原,她至今都不會把這種事和自己聯絡在一起。
詢問結束,周如葉回到等待區,坐在長木凳上雙手抵著額頭。在這種高壓情況下,即使她問心無愧,但還是疲累,幾乎把記憶都掏空了給警方。
之前雖然也有過一次這種訊問,但那時候有季司原在,她只覺著安心。
哎,周如葉嘆氣。又是季司原,過去那麼多年飄零慣了,也沒見她離不開誰,最近這是怎麼了,老想起他。
一名女警進來給了她水和食物,鐵門拉上後整個空間又只剩她自己。
她和外界隔絕,不知道張連旭那邊情況如何,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待多久,甚至沒法知道現在幾點。
昏暗空間,沒有陽光照射,偶爾能聽到外面趿拉的腳步聲,周如葉睜著眼,一秒一秒數著時間。
神經焦慮緊繃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入眠,雖然她清楚自己現在非常缺乏睡眠,可越心焦要睡就越睡不著。
昨晚她就坐在警局一人寬的長凳上,硬生生坐了一晚,也有警察勸她躺會兒,雖然椅子硬了點,但睡會兒總比坐著強,她搖頭謝絕了。
旁邊呼嚕聲震天,偶爾有人起夜,鐵門拉開時生了鏽的轉軸發出刺耳摩擦聲。還有屋外不知哪的水龍頭沒關好,滴答水珠砸著石板地,風吹落葉、汽笛轟鳴,周遭動靜拼了命地往她耳裡鑽。
她平靜地聽著,第二天早上還微笑告訴警察,她休息得不錯。
……
幾小時後,她被叫出去補充審訊。
對面警方拿著a4紙,上面估計是張連旭的口供,他們要一一對照著再次審查周如葉。
周如葉耐著性子回答,很多關於張連旭的生活細節她仍然只能回答「不知道」,問話警察一直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她和張連旭的回答是否有出入,機械地完成審訊後,周如葉又一次回到等待區的鐵門後。
胃裡剛吃的東西堵著難受,她乾嘔了兩下,手撐著椅子,努力想找一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
忍忍吧,24小時內肯定能出去,她這麼安慰自己。
結果當晚,她和張連旭被轉移到了拘留所暫時羈押。
「怎麼可能!」
這是周如葉進警局後第一次出現情緒波動,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批捕她。
「你的口供和其他人的有出入,崔時那邊提供了對你們不利的證據,準備找律師吧。」
女警對周如葉倒還溫柔,大多數被關了一天的普通人最後都會有點情緒,周如葉是她見過最平和的了。
周如葉有些慶幸自己母親不在國內,她得以委託黃躍謙和季初雨幫忙,否則警方通知了母親,母親可能會立刻崩潰。
兩天,拘留所的日子極度難捱。
硬板床和發著黴味的被單,肉末鹹菜混在一起的飯菜,還有廁所外濃濃的二手菸味…周如葉胃裡難受,只能靠啃蘋果撐著。
大通鋪的幾個女室友都對周如葉很好奇,人長得美,氣質又出眾,怎麼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