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洗白壹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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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看向黃月,臉上掛著輕蔑與譏諷,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宋千逢不是奸臣?
簡直可笑!
她仗著有攝政太后撐腰,獨斷專權,貪汙受賄,縱容黃延禮在水壩上動手腳,害得無數百姓被淹死,大量良田變為瘠田。
黃月盤腿坐起,抬指抹掉嘴角的血漬,陰沉的眼神盯向徐鍥,問道:“鎮國公跟隨宋太師十餘年,她的所作所為你皆看在眼中,也覺得她是奸臣嗎?”
官員們個個面露驚色,悄然打量徐鍥的臉色,誰都知曉他恨女奸臣,黃月竟敢當面質問於他。
方才還吵鬧的人群死寂得落針可聞。
氣氛凝重,噤若寒蟬。
徐鍥周遭氣息冷沉,冠玉的臉模糊於光影中,唇線緊繃,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見他沉默,黃月突然冷笑出聲,笑聲淒涼悲哀。
她在笑徐鍥是隻白眼狼,對不住宋太師養育他十餘年的恩情,亦在笑自己碌碌無能,手中無權,不能為宋太師洗脫汙名。
笑罷,黃月面色凝重,方才她將話題引到徐鍥身上是為控制吵鬧的場面,這般她的目的已達到,能好好將塵封的往事再度剖於人前。
“十二年前扶州與尹陵出現澇災,家父黃延禮受宋太師舉薦成為扶尹道監察御史,監督扶尹貳地修築起一道跨域水壩。”
人群中有官員冷哼,他十二年前是扶州的一名小官吏,親眼目睹水壩被洪水衝開的模樣,如今仍心有餘悸,陰陽怪氣道:“黃御史監督得好啊,水壩的竹籠用發黴的劣竹,其中的石塊大量摻雜著風化石,本應於竹籠中覆蓋多層泥沙與卵石,也是草草了事,最終導致壩毀人亡!”
“是,這的確是家父檢察失職。”
黃月沒有扯謊辯駁,讓開口的官員一愣。
躲在巨石後的宋千逢蹙眉,想起黃延禮便思緒萬千,覺得可惜,又覺得可悲,還怒其不爭。
她默默聽著黃月將那段過往掀開。
“那時扶州與尹陵已遭遇過幾次洪水,民不聊生,災民眾多,家父將大量精力先放於災民安置與災後重建上,分身乏術對修築水壩的物料購置便鬆了眼。”
“水壩修築需要大量竹料,便有竹商盯上家父,見家父不願貪汙受賄,便找上我那整日無所事事的舅父,二人合謀吃賑災款。”
黃月說著一頓,手掌緊攥成拳,憤然的神情。
“竹商對水壩修築頗有經驗,常用好料參雜次料的法子牟利,以往修的那些小水壩都未曾出過差錯,他便覺得這般做不會有問題,舅父也跟著將石料以次充好,這才釀成大錯,可家父全程並不知情。”
杜知府怒道:“那也是黃延禮任人唯親又失了監督本職,脫不了罪!”
“我沒想替父親洗罪,”黃月目光灼灼,緊接著又道:“家父發現水壩有問題已為時過晚,他本想補建水壩,但水壩竣工的訊息讓深受澇災之苦的災民們奔走相告,他怕水壩有問題會引起災民慌亂,而且大量賑災款被有心人悄然挪用,所剩無幾的災款不能再支撐補建水壩。”
杜知府質疑,“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若黃延禮未曾貪墨,那他為何無召回京,直接去見了女奸臣?這難道不是黃延禮在同女奸臣分髒款嘛!”
黃月回道:“補建水壩沒錢,不補建又怕出問題,所以家父一時不知該如何做,便寫了封血書,按上竹商和我舅父一干人等的指印,帶著血書悄然回彧都找宋太師商議,這便是為何家父無召回京,又單單暗地裡找宋太師的原因。”
“宋太師知曉後,立即又向朝廷要了賑災款,可這錢是要花在補建水壩上,她並未貪墨,都是傳聞對她的誤解!”
徐鍥臉色陰鬱,眼底滿是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