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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沃爾特·勞德/譯者:黃佳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隔天情勢突變。法軍在南方瓦解,德軍從缺口大量擁入。沒多久,密密麻麻的炮火攻向英軍側翼。這天晚上,一頭霧水的沃特金只能寫道:什麼鬼日子啊!我們訂於晚上十點半撤退,過程中遭遇猛烈炮火攻擊。感謝上帝,所有人平安無事……除了震驚之外,我安然無恙。
絕大多數英國遠徵軍對驟然改變的情勢同樣大惑不解。十六日到十七日之間,部隊開始沿線撤退,越來越多炮口轉向南方及西南方。十八日,艾塞克斯軍團第二營受命面朝南方鎮守拉巴塞運河(la bassée canal)。營長威爾遜少校心中存疑‐‐敵軍不是應該在東面嗎?&ldo;長官,我也不明白,&rdo;剛剛從旅部回來的普賴斯上尉想法一致,&ldo;但那就是我們收到的命令。&rdo;
有一個人非常明白,那就是為這些權宜措施佈局的操盤手:英國遠徵軍總司令戈特勳爵(visunt gort)。五十三歲的戈特勳爵身材高大魁梧,他並非一位軍事策略家(這類議題他樂得聽從法國人指揮),不過,他具備軍人的特定美德,此刻正好派上用場。他是個偉大的戰士,曾經在一九一八年成功突襲興登堡防線,贏得維多利亞十字勳章,性格沉著冷靜,即便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他的法國上級阿方斯&iddot;約瑟夫&iddot;喬治將軍(alphonse joseph es)此刻或許潸然淚下,但是戈特絕不會流淚。他有條不紊地將任務轉變成掩護已暴露的側翼,並且撤離他的部隊。他訓練有素的戰鬥師在東面與德軍纏鬥,為了應付南面與西面的新威脅,他東拼西湊出一支雜牌軍,指派他的軍情部首長諾爾&iddot;梅森-麥克法蘭少將(noel an-acfarlane)擔任指揮官,並且為這支軍隊取了一個貼切的名稱:麥克軍(acforce)。梅森-麥克法蘭是個卓越的將領,但是他的行動最大的效果反而嚴重破壞了阿拉斯總司令部的情報網。戈特對此似乎不以為意:身為永遠的戰士,他反正也用不著那些參謀人員。
與此同時,他配合法國人制訂的時程表,在五月十六日晚間開始將前線部隊撤離迪勒河。新的防線退後六十英里,設於埃斯科河(river escaut) [1] 。這次撤退將分三階段進行。
像冷溪衛隊第二營這類的精銳部隊,幾世代來擁有使命必達的優良傳統,他們無懈可擊地完成了命令。對其他單位而言,紙面上的精確指令實際上卻未必可行。負責傳遞命令的摩托通訊員並非總能找對地方:有幾個團出發得晚了,有幾個團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還有幾個團轉錯了彎。其他軍團堵在車陣之中,無法動彈,更有一些軍團從頭到尾就沒接到命令。
皇家野戰炮兵團第三十二營就對撤退計劃一無所知。他們朝代勒疾行,訊息傳來,指示他們在離河幾英里處的陣地待命。炮手夏塔克奉命開一輛卡車去領取軍糧,他完成了任務,但是一回到原處卻發現整個軍團消失無蹤。擔心了一整夜後,他決定朝大馬路出發,希望至少能找到戰友的一絲蹤跡。
他立刻被一波奔跑的人群淹沒。&ldo;快啊!快跑!&rdo;他們喊著,&ldo;德國佬已經衝破防線,現在只能各自逃命了。&rdo;他們擁上夏塔克的卡車,連車頂、引擎蓋和保險槓上都擠滿了人。
夏塔克隨著人潮往西前進。開頭幾英里行車順暢,但是路途逐漸變成了一場夢魘。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在烈日下傾巢而出,他們之前讓英國縱隊毫無阻礙地深入比利時境內,但是回程就另當別論了。斯圖卡的機身和炸彈都安裝了音哨(德國人稱之為&ldo;耶利哥的號角&rdo;),在大肆屠殺與恫嚇之際發出刺耳的尖嘯聲。他們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