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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裡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敢出去,出門往牆邊一看我傻眼了,我進來的“梯子”被折斷了。我進屋開始找能當梯子的東西,挨個房間找了一圈居然沒有一件能用的,全是搬不動的大傢俱。想想也是,要能跑那女人早跑了。沒辦法,只能回床上睡覺等天亮再說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為我想到了把門板卸下來踩著出去。不得不說這新冠後遺症是真的狠,一塊有鏤空的門板,從門口到牆邊20來米的距離,我歇了兩次才搬過來,心臟噗噗的,咳嗽也越來越重。我都有點害怕自己會不會猝死。可一番折騰後又絕望了,牆頭上有個小簷,踩著門手倒是能夠著牆頭,可我根本扒拉不上去。我又去屋裡蒐羅了一堆或許可能有用的東西:筆墨紙硯,做女紅的針線布,竹繃子,銅鏡,水瓢……坐在門口臺階上,看著這個空蕩蕩的院子。沒有梯子,牆外沒樹,布繩甩出去也掛不住,大門撞不開,用火燒?鑽木取火?昨天在這院子周圍大半天也沒看見有人過來,村裡人很可能都知道這個院子裡有妖怪,而村裡人生活又都正常,說明這個妖怪在村子裡有段時間了,而且沒傷人。那位宗教人士恐怕也是硬要降妖除魔,結果實力不濟才落得那個下場。所以我現在喊救命的話,多半也沒人敢來救,說不定還把妖怪引過來。不對,今天村民應該就都發病了,我被救出去也是要燒死。也不對,我他媽的喊救命他們也聽不懂啊!如果妖怪再回來發現院子裡沒了女人,多了個我,真不敢想象它會把我當成食物還是當成女人。
鐺鐺鐺鐺......聽到一陣敲鑼的聲音,好像村裡出什麼事了,大概是他們察覺很多人發燒了,要開個會討論一下吧。這煩人的鑼聲讓我踱起步來,看著地上這一堆東西,突然腦子裡某根神經突觸抽動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時候,反正我現在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天才。我麻溜地把幾個竹繃子拆開捋直,用線綁一起,蒙上布,縫成一個風箏。然後攤紙磨墨,先在風箏上寫:“瘟疫解藥在此”,又在紙上寫:“哈哈 適才相戲耳”。最後把紙用硯臺壓在院中的石桌上,進屋把衣櫥騰空,最後的最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出所料,把風箏放到天上後不久,就有村民來到了門口,先是敲門,朝裡面喊話,見沒人應聲便開始砸門。門被砸開,院子裡便吵嚷起來,我躲在衣櫥裡一聲不吭。“**!”“**!”我不用聽懂他們的話,從語氣判斷也知道這是有人在罵娘,肯定是他們看見了石桌上的紙條了。果然,慢慢地院子裡的人聲開始少了,我也聽見有人進屋的腳步聲,但都沒有停留多久,估計也就是好奇掃一眼就離開了。最後院子裡只剩下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聲音在絮絮叨叨。等他的聲音消失後又等了十來分鐘,確定外面沒了動靜,這才從衣櫥裡爬出來,腿都已經蹲麻了。
逃出小院,心情也只是輕鬆了一小會,一切又回到了起點,吃住問題還是沒法解決。而村民們已經開始發病了。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走著,來到了一片高地上,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好像在給兩個騎個驢的人送行。壞了,他們還是要進城!之前著急瞎編的城裡有瘟疫,現在村裡都感染了他們也不怕了呀。怎麼攔住他們呢?我邊想邊繞開人群跟了上去,我心裡甚至卑鄙地盼望著那個妖怪現在能過來把這兩人吃了。或者……我不敢再想下去。誰知再看那兩頭驢,居然跑了,我緊跟著也跑了起來,沒兩步,這肺裡又開了鍋,“哎!哎!停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邊跑邊喊。然後就,兩眼一黑。
再睜眼,就看見好多加了高斯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悠,我起身眯著眼開始尋摸眼鏡,摸索半天有人似乎看出了門道把眼鏡遞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們,他們看著我,心裡有點犯嘀咕,人群裡看到了個熟人,那個請我進院子的老頭,我下意識地朝他點了點頭,他居然朝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