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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輔可還有事?”夏承帝慵懶地斜倚龍椅之上,一隻手輕輕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擺弄著腰間的玉佩,微微眯起雙眸,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猶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下方站立著的司空翀。
司空翀感受到來自上方的注視,心中不禁一緊,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狀似安順。
只見他恭恭敬敬地垂下眸子,雙手抱拳作揖道:“回陛下!臣無事了。”
夏承帝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那便退下罷!”
聽到這句話,司空翀不由地愣住了。難道說皇上是想要避開他嗎?
“是!”
司空翀一離開,夏承帝便正襟危坐,眉眼嚴肅:“聞舟!你是朕的子侄,朕相信你!你先前信中所言可謂真?”
聞舟抬眸對上夏承帝審視的眼神,心中暗驚,卻仍沉穩回道:“陛下,聞舟絕無虛言。雖暫無證據,但種種跡象來看,司空翀看似忠誠,實則暗中結黨營私,勾結外敵,意圖謀朝篡位。”
夏承帝面色陰沉下來:“哼!可只憑你隻言片語,朕並不能信服!”
明期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那你還說什麼你是我的子侄,我信你……
“舅父可還記得兩月前軍餉案?”
夏承帝:“你什麼意思?”
“司空翀是什麼人?他可是隨著先帝一起打江山的朝中老臣!若真是貪汙軍餉,罪不致死,在您面前掉幾滴眼淚的事,您還能不給他面子?何至於火燒郭侍郎全家呢?”
夏承帝垂眸不語,只是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聞舟適時出聲:“陛下,幽州之戰軍營糧草欠缺,荊將軍與顧小侯爺顧宜之前往幷州購買糧草之際,中途曾遇殺手阻攔,且殺手為京都死士!”
夏承帝眸光一閃:“如何得知?”
聞舟:“顧小侯爺從小在京都長大,對於京都口音很是熟悉,且一招一式皆下死手!我們那時才知軍營之中埋伏了多少探子,廢了 好一番功夫才將人抓到,但卻不及審問便都死了。”
夏承帝聞言,身子脫力般靠在椅背上,緊閉雙眼:“表兄,朕不應當叫你回來的!”
聞暉聞言一怔:“陛下?”
原是如此?他還真當陛下與年少時不一樣了……
聞暉雙膝跪地:“臣既已歸來,定當全力輔佐陛下,清除奸佞。”
夏承帝緩緩睜開眼,眼中滿是疲憊:“朕原是想匈奴既滅,本以為今非昔比,你不會像阿姊那樣……可如今看來,這背後的陰謀比朕想象得還要深。司空翀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此事一旦徹查,必將震動朝野。”
聞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正因如此,才更要早作決斷。若是任由司空翀發展下去,陛下的皇位恐怕岌岌可危。”
夏承帝沉默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好,朕給你們全權,秘密調查司空翀,務必找到確鑿證據。但切不可打草驚蛇,以免引起朝堂動盪。”
聞舟、聞暉和明期齊聲應道:“是,陛下。”
三人退出御書房後,聞舟輕聲對聞暉說:“阿耶,此次任務艱鉅,我們需小心行事。司空翀耳目眾多,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聞暉微微點頭:“你放心,我們先從那些殺手的身份入手,只要找出幕後指使之人,就能撕開司空翀偽善的面具。”
明期揉著發脹的腦袋:“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並肩而行,朝著宮外緩緩走去。他們誰也未曾察覺到,就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竟還有一人悄然跟隨。
一踏進家門,司空翀便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他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般衝進書房,對著屋內擺放整齊的花瓶和精美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