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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許棠差點被這通電話嚇得魂都沒了,手機險些沒拿穩又砸到臉上,她盯著備註深吸了口氣才接通。
「哥哥?」
聲音一如既往的乖巧。
「現在開始講?」沈確宴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
他經常半夜和許臣肆打遊戲,對許家人的作息也是瞭如指掌。
許棠本來就是為了掩飾自己誤觸拍一拍,急中生智從試卷裡面翻出了一道題,其實她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演算一遍。
心虛地問著對面的人,「現在可以嗎」
「怎麼不行。」沈確宴輕笑著問。
「你不是今天要出去玩嗎。」許棠小心翼翼的,既然有了這個機會索性直接打探個清楚,「要是你忙得話,明天講也可以。」
沈確宴才反應過來是許棠說的是今天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他這人平常沒人管束慣了,平常也就是和同齡的男生開玩笑,還是第一次應對許棠這樣的小女生。
難免會失了分寸。
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聲音懶懶的,「剛剛確實忙。」
許棠咬著下唇,鼻尖有些酸,手機被她握得很緊。
那邊的人遲遲不說話,一直到許棠快失去信心換個話題的時候,男生從鼻尖哼出幾聲笑意。
「忙著和你二哥打遊戲,你沒聽見我們連麥?」
「沒出臥室」許棠表情格外懊悔,她心情不好吃完飯就直接進了臥室,自然不知道許臣肆房間裡面的動靜。
「那我開始了?」沈確宴問。
許棠白天摔了一跤屁股還沒緩過來,索性直接側躺在床上聽著,手裡面拿著跟筆跟著沈確宴的步驟走著。
沈確宴聲音平緩,沒了往日的鋒芒。
他不知道許家是怎麼教養家裡孩子的,能養出許臣肆和許棠這樣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人。
一個過於大條,一個過於細膩,哪有會因為補習老師自己忙,就想著先讓他休息的。
「有了這個條件,後面要分三種情況討論,我們先看第一種,當x處於」許棠聽著那邊略帶些沙啞的聲音,低磁又娓娓道來。
她本來懸著的心慢慢安定下來,身下的床格外柔軟,耳邊的男聲像是哄睡音一樣。
許棠的眼皮越來越重,直到進入夢鄉。
「小棠?」沈確宴沒聽見那邊的應答聲,輕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女生綿長的呼吸聲。
還有幾聲低低的囈語聲,像是在因為他的吵鬧而不滿。
沈確宴嘴角勾起,抬手用茶几上的遙控關了套房的燈,房間陷入黑暗,只有江市外面絢爛的夜景像是永遠不會熄滅一樣。
「晚安,小朋友。」他輕聲對著聽筒那邊說著。
手機跳出一通電話,他掃過然後面無表情地掛掉,側臉在落地窗前晦暗不明。
江市是個好城市,他想。
——
「想什麼呢,小東西。」許臣肆隨口問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女生,明明說勞逸結合過來看他打遊戲。
結果眼神呆滯得像個弱智兒童。
許棠回過神,她前天在講題的時候睡著了,雖然說醒來的時候也給沈確宴道過歉了,那道題她也已經學會了。
她一直糾結的是,在她剛睡著還沒掛電話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說夢話或者打呼嚕。
正想著,外面客廳的傳來動靜,許棠連忙探出頭去看。
男人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外面多加了件黑色大衣,行李箱都在他的身高映襯下顯得嬌小了不少。
許棠對上進來人的臉。
一張五官和許臣肆極為相似的臉,只是更為儒雅溫和些,帶著副透明框的眼鏡,看見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