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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想將會盟地放在邢丘(今河南溫縣東),邢丘距離寧邑(今河南獲嘉縣)約100裡地,但是要去邢丘,還要渡過少水。

白駟直接給懟了回去,告訴前來溝通的鄭使:會盟地為什麼要選在鄭國之內,這是對新君的不尊重,新君想將會盟地選在邢臺,讓你家鄭君去邢臺吧。

……

經過數次的討價還價,最終將會盟地選在了寧邑城外,並由鄭國人負責築臺。

會盟的土臺在寧邑的西側,為了會盟,白駟將營地都移到了會盟臺的北側。

會盟的時間,正是三九天,就在這寒冬臘月裡,木耒還要和鄭君一起登臺吹西北風。

這次會盟不是為了結盟,只是為了將兩國的恩怨做個了斷,反而更像一場對戰。新軍在左側,鄭軍在右側,兩軍像作戰那樣,都擺開了陣勢。

新軍還第一次在戰場亮出了四臺青銅炮,以及十來臺可勁殺火箭發射車。這些玩意兒鄭國人都沒見過,但是天下都有它們的傳說。

青銅炮被天下人稱為金蟾吐雷獸,以訛傳訛道:金蟾吐出一枚雷珠,可使方圓十數丈內,人獸無存,化為齏粉。

可勁殺火箭發射車,則被天下人稱為雷霆戰車,以訛傳訛道:一車可招來十數道驚雷,若是驚雷炸響在身邊,則可直接命喪黃泉。

運氣不好的,要麼耳聾眼瞎,要麼渾身全是血洞;更有甚者,渾身無傷而暴斃,但其七竅流血,五臟俱碎;還有被驅散了魂魄,而失智發瘋的。

新軍把這大殺器都羅列出來,就是為了威懾這些鄭人。兩軍軍陣距離土臺都是一里地,這樣兩軍的距離實際上在兩裡地左右。

雙方都為了安全起見,每個國君只能攜帶兩人會盟,一人為文臣使者,一人為武將保鏢。

木耒攜帶的是寒汲和白駟,而鄭君攜帶的,則是自己的弟弟舒詹,還有一位祭氏的武將。按雙方約定,只有保鏢一人可配兵刃,其他的人都不可以帶。

木耒哪管那麼多,他的袖子中裝著一把小號霰彈槍,還給了寒汲一把,白駟手中的武器,乃是一柄帶三稜刺刀的雙管散彈槍。這幾把霰彈槍可是特製的,是用燧石激發的那種。

雖是會盟,但兩個國君桌案的距離,仍舊有五步之遠,木耒背靠新軍面向東方,鄭軍則背靠自家的寧邑,面向新軍的軍陣。

兩國君經過繁瑣的儀式之後,終於坐到了臺子上,步入了正題。

鄭君踕最先開口道:“今日,兩國之盟,為解昔日之嫌隙。”

而木耒則指示寒汲,將自己所畫的地圖,呈現給鄭君。

而後說道:“此圖所繪,皆為鄭國河北(黃河以北)之城邑,鄭君將此數城悉數予我新國,則兩國昔日之嫌隙一筆勾銷。兩國自今日始,重修於好,互通有無。”

鄭君踕和叔詹看著寒汲送來的地圖,圖上各城邑標註非常清晰,而且山脈河流畫的也非常的清楚,看來這新國早經將這裡摸的一清二楚了,鄭君隱隱的捏了一把冷汗。

鄭君踕說道:“河北之城邑,皆是周天子與鄭國易田而來,你新國貿然盡吞之,不懼崩汝之齒乎?(不怕崩掉你的大牙嗎?)”

“縱使崩掉吾齒,我亦會自咽於腹中,不勞鄭君為此掛懷。”

“鄭新之嫌隙,絕無需此十數城池彌補。”

“哦?那請鄭君為我道來,鄭國想如何彌補?”

鄭君踕端坐,片刻後說道:“我以三城邑予新國,攢茅、隤邑與寧邑,則兩國過往,一筆勾銷。”

木耒冷笑一聲,說道:“攢茅與隤邑,是我等取自赤狄之手,而寧邑本不是你鄭國城邑,是你鄭國趁衛國虛弱之時,竊取之衛土,亦做不得數。

除此三城之外,鄭國也可用十城毗連之地,予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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