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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又往上疾拔了起來!半空中一旋,他的身形已然落在樹梢,衣袂隨風飄飛,身形卻立即穩定。
四丈之外,方重生身形正展開,在樹梢之上飛快地向前飛馳。白玉樓方待追上去,方重生的語聲又劃空傳來:“姓白的,難道你不怕這又是調虎離山之計!”
白玉樓一怔,大笑道:“有沈勝衣一虎在,我這隻老虎便離山又何妨!”話雖然這樣說,他的身形卻沒有再開展。
不過眨眼之間,方重生已消失在這悽迷的燈光、悽迷的夜色中。白玉樓伸手一摸胡幹,倏地嘟喃道:“好,我今夜由得你們。”身形接著一展,飄往另一株柳樹,一落再一起,飄過高牆,躍入院子之內。
沈勝衣仍坐在堂前石階上,手按著劍柄,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白玉樓與他之間彷彿已有默契,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都是由白玉樓一個人應討,他只負責莊院內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管。他看見白玉樓再進來,也只是一欠身子。
白玉樓快步走過花徑,走上堂前石階,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沈勝衣道:“並無任何發現。”
白玉樓冷笑道:“姓方的小於我早知是在危言恐嚇。”
沈勝衣道:“是那個方重生在外窺視?”
白玉樓道:“倒有兩個慕容孤芳的手下,我迫問第一個慕容孤芳的下落,他卻是咬碎口中預藏的毒藥自殺,另一個我故意縱之回去,原欲隨後追蹤,哪知他卻為方重生所殺!”他沉聲接道:“方重生是用手捏碎了他的咽喉!”
沈勝衣道:“這個人好辣的手段。”
白玉樓道:“一般人絕不會這樣殺人,我實在有些懷疑,他原就是一個職業殺手!”
沈勝衣頷首道:“只有職業殺手才會這樣殺人,倘若他真的是一個職業殺手,這個人的來歷便值得懷疑了。”白玉樓道:“你懷疑他就是那個刺殺大理皇儲段天寶的那個獨孤雁?”沈勝衣道:“有此懷疑。”
白玉樓道:“我也是。確實有些地方,都值得我們懷疑。”一頓接著說道:“第一,風入松絕不會毫無緣故的懷疑一個人,定必是他或見過獨孤雁的大理武士,發覺方重生與獨孤雁有些地方相似!”
沈勝衣道:“還有方重生的飛刀殺人。”白玉樓道:“獨孤雁的兵器乃是一把鏈子彎刀,一刀飛出,鏈子一抖,立即就可以收回來,日久便成了習慣,也不無可能,獨孤雁所練的刀法的精淬乃是在飛刀斬殺,所以不能不將刀飛出去!”
沈勝衣道:“他隨便將刀飛出去,毫不在乎,現在他所用的只怕絕不會是他慣用的刀,否則沒有理由如此的不加以珍惜。”白玉樓道:“就正如你我一樣,慣用的一支劍,總會特別小心,唯恐失去,便是別人送來一支更名貴的,也不會隨便更易,用來也總有不就手的感覺。”
沈勝衣連連點頭。白玉樓道:“這未嘗不可以說是感情作怪。”沈勝衣道:“日久生情,人固如是,物以如是。”
白玉樓手撫腰間長劍,頷首道:“人總是有感情的。”一頓接道:“作為一個殺手,對於慣用殺人的兵器。自然特別珍惜。”
沈勝衣道:“還有更值得懷疑的一點。”
白玉樓道:“慕容孤芳左右有一個易容高手。”
沈勝衣道:“不錯。一個假白冰,我們都完全看不出來,那個人的易容技術,毫無疑問已經登峰造極。”
白玉樓道:“他要將一個人的容貌完全改變應該就絕對沒有問題,拿小冰來說,並沒有落在對方手上,可他就只是憑印象或者畫像製造出第二個小冰來,若是對著小冰來易容,那個假的小冰,只怕更逼真,更難分辨得出。”
沈勝衣道:“理所當然。”白玉樓道:“換句話,這個易容高手是一個很可怕的易容天才,他易容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