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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文清在如今這麼個有些微妙的時候,以這麼一個身份進京,為了的是什麼,林嵐玉不知道,卻也猜得出來定有圖謀。
不然呢?
總不能是閒沒事幹,進京來考個進士,溜皇帝玩兒的。
他在鎮北軍中官職不算低,且深受水溶倚重,前途一片光明。
雖不能說鎮北軍離不開他,且最近北疆局勢還算穩定,水溶卻也不可能放任衛文清無故離開北疆太久。
更別說還費盡心思幫對方偽造身份,又以北靜王府為擔保了。
再聯想一番近兩年京中的局勢,以及水溶曾含糊提過幾句有關衛文清外祖父那一邊的事情,林嵐玉很懷疑衛文清此番進京的目的。
只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衛文清似乎一直很忙,每日裡雖說宿在北靜王府上,白日卻從來不見人影。
衛文清進出又不需要透過外面,從他自己的小院就能離開,平日裡也就是守門的小廝知道他出入的時間罷了。便連外院管事有事尋他,也只能等晚上。
加之穆晚秋因為自己的年齡與身份等問題,對男女大防之事上自來便格外注意。
即便是在自家王府上,也從不會落人以柄。
林嵐玉便是心想尋衛文清敘舊,也壓根兒沒有半點機會。
以至於衛文清進京的時候,尚且還沒有到花燈節,林嵐玉卻是在臨近月底的時候,才有機會正式見到衛文清。
彼時林嵐玉以給惜春送東西的名義,與林黛玉一道帶著穀雨等人,去了一趟鳴蟬寺。
趁著林黛玉與惜春在屋子裡談心的時候,她藉口去廚房,帶著穀雨和驚蟄一起溜出了門。
此時新年尚在尾聲,京郊寒氣未消,鳴蟬寺又不是什麼大寺,除了新年與正月十五那幾日有附近的信眾前來燒香外,最近幾日都冷清的很,看起來除了她們一行人,並無外人在寺中。
加上穀雨雖只粗通些拳腳,驚蟄的功夫卻是二十二侍女中都數得著的,林黛玉便也安心任由她去。
左右林嵐玉在這鳴蟬寺裡四處都熟悉的很,與寺中大半僧眾也熟識,不用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林嵐玉到廚房那邊打過招呼後,卻沒有急著回去,反倒熟門熟路的朝著方丈的院子走去。
進了慧通大師的禪房,就見到衛文清正與慧通大師二人相對而坐著品茗。
空氣之中,同樣散發著悠悠茶香。
林嵐玉輕輕嗅聞,便知是綠茶的清香。
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後,她便自覺的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彎曲,對著大和尚行了一個叩茶禮。
大和尚瞅了她一眼,哼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林嵐玉這般將他這裡當自己地盤的主兒,也會這般客氣,還是氣林嵐玉還當真是不客氣,明明他連杯子都沒擺,她倒是毫不客氣的討起茶來了。
林嵐玉與大和尚自來是相熟慣了的,壓根兒不將大和尚這點小情緒放在心上。
等大和尚將茶倒上,她端起來便喝。
一口清茶下肚,林嵐玉便又嚷嚷起來。“好哇,大和尚你果真藏著好東西,平日裡不肯拿出來呢。”
從前她來這禪房,可沒有這般上好的明前西湖龍井。
便連這泡茶所用的水,也不知是從哪個名泉中取來的,清冽甘甜,與這茶香融合的恰到好處,一喝便知不是凡品。
便是林嵐玉這般平日裡沒那麼講究細枝末節的生活品質的人,只要經受過訓練,也能一口喝出不同來。
“郡主金枝玉葉,什麼樣的好東西見不到,何苦惦記貧僧手裡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這點兒茶葉沫子?”
慧通臉皮抽了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初相識時,林嵐玉為了那一株雙色睡蓮,死纏爛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