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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飯桌前，盛九成屢屢看向盛暖陽，話到嘴邊幾次都被嚥了回去，端著飯碗也沒有入口的心思。
“爸，你這是怎麼了？”
盛暖陽覺察出來盛九成的不對勁，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看著盛九成那邊輕聲問著。
盛九成勉強的咧咧嘴，說著沒事，就大口大口的扒著飯，一時不慎，嗆得是連聲咳嗽，米飯噴落一地，臉又是憋的通紅。
“你瞧瞧你瞧瞧，剛才蹲門口抽菸嗆成那個德行，現在吃個飯也狼吞虎嚥的，怎麼一把年紀，跟個孩子似的。”
顧勝蘭嘴上嫌棄的數落著，還是起身走過去，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替他順著氣息。
盛暖陽起身端了一碗水過來，盛九成擺了擺手沒有喝，許久這才緩和過來。
“你看看，這不是糟蹋糧食嘛，真是的。”
顧勝蘭看著地上的飯粒，出門拿著簸萁和笤帚收起來，直奔雞圈，倒進裡面。
“今天給你們改改伙食。”
聽著院內顧勝蘭衝著雞圈叨唸的一句，盛暖陽淺笑一下，拉著盛九成的手，剛要說什麼，就被盛九成睜開，躲避著盛暖陽的眼神。
盛暖陽微微一愣，覺得盛九成越來越不對勁，從來都不會這樣的，以往頗有家主風範的老爸，什麼時候像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般。
“我看你是最近氣管不太好，就別抽菸了，等下讓陽陽去趟她二姥爺家裡，給你買點藥回來。”
“不不不，不用，我身體沒事，就是吃的急了，不用去，不用去，不用去。”
顧勝蘭的話音還沒落，盛九成就急色匆匆的攔著。
顧勝蘭和盛暖陽對視一眼，二臉懵逼的看著盛九成。
“他嬸子，他嬸子。”
聽到外面有人喊，顧勝蘭應了一聲趕緊走出去，熱情的寒暄了幾句，就聽不見外面的談笑聲，盛暖陽往外面看了看，只見顧勝蘭陰著臉回來。
“媽……”
盛暖陽的話還沒說完，顧勝蘭就把自己吃飯的小板凳給踢到一邊，撞到灶臺上，聲音大的嚇人。
“你……”
顧勝蘭指著盛暖陽，眉頭皺的緊，捂著胸口回了屋子。
盛暖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出去還好好的，動了這麼大的氣，趕緊起身追了進去。
“媽，剛才三媽跟你說啥了，你咋回來就……”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不想看見你。”
顧勝蘭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一改之前溫柔的性格，沾點事就暴跳如雷的，和盛九成簡直就是互換了性格。
“媽，你這平白無故的，這是幹嘛呀？”
盛暖陽的脾氣倔強，也不是甘願無故挨打受罵的主，凡事都總得給個理由，就算是孩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一頓罵一頓。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有臉問我，我現在的臉面都讓你給丟光了啊！”
顧勝蘭捶著炕邊，看著盛暖陽咬牙切齒的說著。
還沒等盛暖陽問怎麼回事，她就身子一歪，轉向那邊後背對著盛暖陽。
“這是怎麼了呀，你們兩個一大清早的，都這麼奇奇怪怪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啊？”
盛暖陽快被他倆急瘋了，也不知道咋回事，直接就衝出了門，直奔剛才的那個三媽家裡。
剛想起身攔著，都沒攔住，看著盛暖陽的背影，他一拳頭砸在旁邊的門框上，眉頭緊鎖。
“還不是咱倆乾的好事，你罵閨女幹嘛！”
盛九成看著盛暖陽的背影，滿是心疼的朝著後面的顧勝蘭說著。
